直进入内府,恰巧当面迎上了准备出门的贾璠。 “见过兄长。”贾璠深深低头作揖,不愿让贾呙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 贾呙乃是贾氏的偏房子弟,却不知为何,颇得当今贾氏主君的看重,不仅允许其自由出入贾府,甚至还将贾氏的不少商铺交予其打理。 “哦,是你啊,这是去哪儿啊?”贾呙停下脚步,看着这个赘婿,心中联想到自己的‘妹妹’贾妇,不由得十分快意。 “回兄长话,璠已数日未去书院,今日准备去书院......” “不用去了。”贾呙粗声打断,“如今外面灾民暴乱,留在府中吧。” 言罢,贾呙也不给贾璠反驳的机会,甚至贾呙根本就没打算在乎贾璠的意见。 看着贾呙丝毫不掩饰的进入自己妻子的正房,以及里面响起的欢淫声。 贾璠低下头,指甲掐进了肉里。 他知道,贾呙就是故意留下他,当着他的面和贾妇那个贱人欢好,以此羞辱他。 一对狗男女! 几日过去,丹水书院那边的赈灾情况渐渐步入正规。聂嗣累了几天,终于在范瓘的催促下,回了城中府邸暂作休整。 耳房。 奢奴命人烧了一大桶热水供聂嗣沐浴,他整个人躺在浴桶中,双目微阖,一边擦拭身子,一边假寐。 途中他半睡半醒,奢奴过来添了几次热水。耳房中热气升腾,白气弥漫。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聂嗣悠悠转醒,发现桶中水依旧温热,心下明白肯定是奢奴进来添热水的。 这几日的疲惫,在泡澡中得到了很好的释放。 聂嗣憋着气,缓缓沉入桶中,仍由温水浸泡着长发。对于聂嗣来说,啃硬饼能接受,不能洗头实在太难受了。 长发油腻至极,手一抓全是油,一股异味弥漫。如果可以,他真想剃光头发,留个寸头。 但是不可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如果酆朝有剃头匠这个职业,肯定会饿死。 不过,这并不是说头发从一出生开始就要一直养到老死,那得多长? 在保持一定长度的前提下,可以略微修剪。 聂嗣舒舒服服的泡完澡,顺带洗了个头,换上崭新深衣,正准备回房好好补觉,不想这时有人上门拜访。 听房。 一名身着绸实衣裳的中年人规规矩矩立在堂中,一双眼睛时不时转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在他看来,这里同他们宋氏相比,未免有些过于‘贫乏’。不过转念又想,此地乃是聂氏少君的暂居之地,简陋些也能说得过去。 须臾,奢奴走了进来。 他甫一瞧见中年人,神色略显倨傲的拱手,“原来是李掌事,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李掌事见了奢奴,立马赔上笑脸。 “竟是奢伯亲迎,实在不敢当。” 奢奴淡淡点头,问道:“李掌事亲临,想必是有要事,说吧。” 闻言,李掌事略显犹豫,言道:“奢伯,在下此来,乃是奉了聂氏女君之命,前来寻聂少君的。” “吾家少君歇息了,有事你直接告诉我吧。” “还请奢伯见谅,聂氏女君说了,让小人必须亲自传话给聂少君。”李掌事硬着头皮言道。 奢奴皱了皱眉,心道此人好不知趣,如今自家少君正在歇息,岂能让他去打搅了少君清梦,少君可是好几日都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可是,紧跟着奢奴便看见李掌事从袖子中取出一块润白色的玉佩。 “奢伯,此乃是聂氏女君交予小人,面见聂少君的凭证,还请奢伯验证。”李掌事双手奉上玉佩。 奢奴不敢怠慢,连忙接过玉佩细细观察。须臾之后,他已辨明玉佩真假。 “你且稍待,我去通知少君。” “有劳。” 此时,聂嗣正准备歇息。 奢奴走至正房,将玉佩奉上,又说了一些事情,聂嗣只得强打起精神,在正房接待那位李掌事。 李掌事以往很少见到这位聂氏少君,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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