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去见见他。”聂嗣道。
“嗯,你且去吧。”
“孩儿告退。”聂嗣起身一礼,旋即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聂祁氏秀眉不经意的蹙了一下。
“去,将奢奴给吾唤来。”
“唯。”一名女婢应声,下去传唤奢奴。
片刻后,奢奴抵达。
“女君。”
“吾且问你,少君在丹水,可是有了相好的女子?”
这是聂祁氏心中的困惑,她作为一个过来人,觉得儿子听到他自己有了未婚妻,应该是好奇大于抗拒才是,可嗣儿,却莫名其妙的就是抗拒。能让他做出这番表现的只有一种可能,他有心仪的女子了!
而且,结合此前他不愿意回来的事情,聂祁氏觉得自己已经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听了女君的话,奢奴大脑当机了一会儿,旋即疑惑道:“女君,少君在丹水并未与什么女子接触啊。”
“真的?”
“真的。”奢奴肯定道:“少君在丹水,除了每日进学,便是留在府中治学,或是与好友结伴出行,或是赈济灾民。奴婢从未见过少君与其他女子接触。”
“这倒是奇怪了。”聂祁氏喃喃道:“不应该啊。”
八卦,从古至今就是女人绕不开的话题,哪怕身为聂嗣的母亲,聂祁氏也一样好奇。
“那,他可是在丹水有了什么心仪的女子?”聂祁氏又猜测道。
奢奴想了想,旋即摇了摇头。
“没有,少君似乎对女子之事,不是很上心。自从女君写了帛信,让少君节制饮酒以后,少君便没有怎么饮酒。奴婢倒是记得,有一次少君问奴婢,为何身边不见女婢,奴婢告诉少君,这都是女君为您的身子着想,是故没有派遣女婢服侍。”
“自那以后,少君便没有再提起过此事。偶尔书院同席邀少君前往勾栏,少君也无甚兴趣,宁愿留在府中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奇奇怪怪的事情?”聂祁氏觉得自己抓住了盲点,急忙追问:“何事?”
奢奴想了想,觉得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家少君奇怪的动作,遂道:“奴婢说不出来,不过倒是记得少君的动作,可以为女君演示一番。”
“你且演示。”
闻言,奢奴两腿张开,蹲下身子,两只手握拳平冲在胸前。
“少君说,这是扎马步。”
“扎马步?”聂祁氏瞅了两眼,奇怪道:“倒是有些类似军旅之人的步伐。”
“还有呢?”
紧跟着,奢奴将‘俯卧撑’‘深蹲起跳’‘仰卧起坐’分别演示了一番。
看完后,聂祁氏除了一脸懵以外,心里的警觉性瞬间提升到极致。
虽然她不明白奢奴的动作和说出来的古怪名字,究竟代表了什么含义,不过这不妨碍她自己脑补。
那‘俯卧撑’‘仰卧起坐’分明就是床技,而且那‘仰卧起坐’,分明......分明是女子才能学的!
一想到这里,她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不派女婢服侍的缘故,导致儿子的行为出现了异变?
而且,嗣儿对勾栏也无甚兴趣。
她可就这一个儿子,这万一要是有龙阳癖好......
一想到这里,她这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奢奴,嗣儿在进学之时,唔,可与什么同席往来...唔,过于亲密?”
奢奴道:“少君与公羊氏君子,荀氏君子,往来甚密。奴婢记得,临行之前,少君还赠了两人物什。”
“是何物?”聂祁氏急忙问道。
“似乎是叫折扇,少君亲手所制。”
亲手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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