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停下笔,想了想,又在上面补充了几样东西。 紧跟着,竹简后半段被他补充上‘挫’‘捣’‘炒’‘烘’‘蒸煮’等等。 写完后,复查两遍,发现确实没有什么遗漏,他满意的点点头,旋即拿起刻刀,将竹简后半段记录全部削平。前面的内容泄露无所谓,后面的技艺可不能泄露。 有件事情他忍很久了,这次回来必须要着手解决。 “芷苏,去将奢伯唤来。”聂嗣说道。 “唯。” 芷苏领命而去,不消片刻,奢奴跟着芷苏走进书房。 “少君,唤奴婢可是有事吩咐?” 聂嗣道:“奢伯,家里可有靠近水源的庄子?” 闻言,奢奴眨眨眼,旋即笑着道:“少君,这渭河、霸水、丰水、成国渠等几条河流,水草丰盛之地,都是聂氏的,岂会没有靠近水源的庄子。据奴婢所知,丰水周边就有三十多个庄子。” “好,过几日我会去看看。对了,你让人搜集这些东西,顺便,找些信得过的人,我有大用。”说着,聂嗣将手中竹简递给奢奴。 奢奴接过竹简,没有立即观看,而是说道:“少君放心,奴婢明白。” 聂嗣提醒道:“记好了,找的人必须是绝对忠心的,最好都是实诚的百工之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少君且安心,附属聂氏的佃农之中,就有不少人擅长百工技艺,且他们深受聂氏恩德,与聂氏一衣带水,绝对忠心。” “嗯,你去吧。” “唯。” 自始至终,奢奴都没有问过聂嗣想干什么,这让聂嗣很满意,如果一个人好奇心太重,那可算不得一件好事。 不出意外,他应该能把那玩意弄出来,虽然很粗糙,但是用来解决人生大事应该是没问题的。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火烛即将燃烬,聂嗣也有些乏了。这一日回来,见这个,见那个,精神和肉体双重折磨。 待他回到寝房,上榻准备休息的时候,愕然的看着已经缩在榻上,裹着被子的芷苏。 “芷苏,你这是做什么?” 芷苏脸红的像是发高烧一样,低声道:“服侍少君就寝。” 聂嗣咽了咽口水,默念一句‘罪过’。 “那个,芷苏,你今日不用服侍就寝了。今日我有些累,想好好休息。” 他当然不是圣人,他此刻也很心动,只是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小疙瘩,或许等他彻底适应一切之后,心里的小障碍就会消失。 现在,还不是时候。 芷苏似乎是没想到自家少君居然会拒绝她,她听其他阿姊说过垣君子和桓君子的事情,那两位君子可是十分热衷这种事情。 ‘难道少君是在假意推辞。’ 这么想着,她坚定道:“少君,这是奴的职责。” 还职责? 聂嗣心中嗤笑,言道:“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日后有兴趣我会唤你的。” 别开玩笑了,芷苏看摸样也不过十五六岁这样,这要是能下得去手,与禽兽何异? 最终,芷苏红着脸穿上衣裳离开了。 聂嗣坐在榻上,沉思半刻,旋即苦笑一声,起身吹灭火烛,上榻休息。 一夜安宁。 翌日,聂垣和聂桓二人在卯时初抵达聂嗣的院子,三人会合,前往宗祠。 聂氏是个大家族,传承有上百年,自然少不得凝聚族人的宗祠。对宗祠,聂嗣倒是不陌生,听名字他也知道是做什么的。宗祠的位置在坞堡中靠西北的角落,门口守着几名褐衣老人。 “见过几位宗叔。”兄弟三人乖乖向着几名老人行礼。 “嗣儿回来了,进去吧。” “唯。” 三人整理衣裳,面色肃穆的走进宗祠。 里面是一处广阔的院落,地上铺着青石板,四周种着几株白果树,此时正值七月,白果花盛开,金黄色的叶子四散周围,煞是好看。 聂嗣看了一眼,心想这不就是银杏树么。 在他们的正前方,一座大石堆砌的宗祠矗立,有三层,层层递进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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