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娘子听了,眼泪顿时汹涌而至,擦都擦不完,掩耳盗铃般别开脸不让他们两人看见自己的悲痛。 “虽然你身穿女装,但心是男儿心,我们可没把你当成女娇娥,若你还是觉得不自在,可隐居山林。”陆绵绵只得劝着点。 “是我不是,一时愤慨,令你们徒添烦恼。” 陆绵绵又是一番劝解,鬼奴顺势而下,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倒是她娘亲起了心思,睡不着了。 她也睡不着,要做的药丸还没做好,就在厨房里忙着。 陆娘子自然是要陪着她的。 “你有什么办法让他想起以前的事情吗?”陆娘子心事重重,事关重大,她不能仅凭感觉就把他当成那人。 “他的情况有些复杂,受伤的是脑袋,如今这条件我也没办法撬开他脑袋来看看是什么问题,办法倒不是没有,但未必奏效。” “什么办法?” “让他接触以前的人和物,又或者是历史重演,总有些刻骨铭心的回忆是难以抹掉的,说不定就能刺激到他,令他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刻骨铭心……”陆娘子喃呢,下意识搓了搓发烫的脸颊,瞬即又清醒过来,“绵绵,明天我想带他进城。” “好啊,好啊,我也去。”陆绵绵高兴地说道。 兴奋的她一大早便去敲响华神医家的大门,告诉杜仲这一消息,让他再等她两炷香时间,她要搭顺风车。 “是,师傅。”杜仲恭恭敬敬地说道。 “师傅?”陆绵绵一头雾水地望着杜仲。 “华神医让我拜你为师,昨天没来得及和你说这事,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方便行拜师之礼。”杜仲难为情地问。 陆绵绵瞪了一眼在旁边伸着懒腰的华神医,她很忙的,菜园子都没空整理,哪有时间教徒弟,但杜仲这人品性不错,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我不喜欢那一套虚礼,你心里把我当成师傅就行了,不过我事先声明,我不会离开下山村的。” “理解,理解。” “我也不大会教人,你有基础,多看医书,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是遇上什么棘手的问题来问我就是了。” “我还真遇上了棘手的问题,老人家受了刺激昏迷不醒,这病有办法治好吗?” “得去看过病人什么情况才知道还能不能治。” 陆绵绵领着人和一把锄头回家,把锄头给了杜仲,叫他给快要荒废掉的菜园子翻土,自己又去捣鼓她的药丸。 鬼奴过意不去,也跟着在菜园子里除草。 杜仲埋头苦干,忙得差不多才幡然醒悟,他没必要躲着鬼奴。 两炷香时间过去了,陆娘子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 陆绵绵也终于做好了药丸。 在他们出发前有官差先行离开了,鬼奴还以为是来找他的,纠结着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进城。 陆娘子见状,下去打探。 陆绵绵他们在车上等着,还没见到陆娘子人便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嚎,时断时续。 陆娘子回来了,步伐有些沉重,整个人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听说打了败仗,莫老的儿子没了,十万大军都没了。” “难怪夏老夫人会突然间昏迷不醒,不去求御医,反而找到回春堂来。”杜仲脸上也不见了笑容。 “你说的是夏老夫人?”陆娘子精神了些,“绵绵,你是去给夏老夫人治病吗?” “去看看也无妨。”陆绵绵一愣,夏老夫人又是她什么人? 在马车上不方便问,陆绵绵见她娘亲低着头,心中分明是在盘算着什么。 这一回进城,守城的士兵依旧不在状态,陆绵绵叹了一口气,这正是她想要看到的,可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长街依旧冷清,走卒摊贩恭候多时也等不来一两个客人,茶肆酒楼却是热闹非凡,讨论着战败的消息,或忧心忡忡,或义愤填膺。 零碎的声音飘进陆绵绵的耳朵里,她依旧能拼凑出人心惶惶的画面。 马车直接进了回春堂,陆绵绵被她娘亲拉到了一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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