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小小怎么样?安安呢?她怎么样了?他们在哪里?她们被接走了吗?他们怎么样了?是否受到伤害?他们肯定爱了不小的惊吓?他们在哪里?可不可以带我去见他们一下?我真的担心…”
讲完这些话,忍了一整天的眼泪终于形成了一个又一个豆粒,从她脸上滑落下来,也许是眼泪太过沉重,不会在脸上留下泪痕,而是笔直地掉下来,像暴雨一样。
姚木槿这一天披散着凌乱的头发,有的甚至变成了缠在了一起,没有经过认真清洗的脸也显得很脏,在初冬的内陆,这件斑斓的沙滩裙显得如此不搭调,单薄的身子,面色苍白,眼圈发红,像个美丽的神经病患者。
这个人呆立在原地,尴尬地向周围的人求助。
“我来。”
一直很低沉华丽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有几分沉痛,在姚木槿的身上响起。
姚木槿突然沉静下来,她极其缓慢地将头慢慢转向来人,目光中忧郁而冰冷。
姚木槿看着林云川,仿佛看到了此生的仇敌。
“他们怎么样?"
姚木槿哑着嗓子问,瘦弱的身躯在寒风中颤抖着,仿佛秋叶要落了似的。
林云川静静地看着她。
“我问你话呢,他们把我哥怎么样了?小小和安安呢?还有心茹呢?”
姚木槿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那些人的议论在她耳边回荡着,喧闹着,好像要把她的心都炸裂了似的,她大声吼道:“人呢?”
林云川顿了两秒钟,轻声说道,“他们不是很好。”
姚木槿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拉住林云川,抬起头擦去眼泪,殷切地问:“他们都活着对吗?不要紧,情况不好我们可以慢慢调养,我用一辈子的时间养着他们,只要他们还活着.”
看到姚木槿这样,林云川心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他动了动嘴唇,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姚木槿突然变得惊恐的脸。
姚木槿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身后,本来就大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珠似要爆炸一般,她好像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鬼魅。
林云川心中一沉,猛地回头,看到了一副盖着白布的担架,还有跟着担架一起走出来一声不吭但看上去比平常更没有人情味的李方杰,李方杰的风衣已经不见了,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面无表情地站在担架旁。
瞬息万变的昙花,虽是美丽的瞬间,但它的凋谢却会给这个世界留下一个凄美的故事,一段美好的回忆。
在她的生活中,姚木槿经常会想到,李俊生就是那朵最美的昙花。
在台阶上,李方杰冷漠地看着那惨白无色的姚木槿,姚木槿摇摇晃晃地望着离她越来越近的那副担架,担架上那块白布早已沾满了血迹,她看到两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抬着那副单架匆匆忙忙向她走来,宽大的面罩遮住了他们的表情,姚木槿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请等一下。"
当这两个人要从她身边经过时,她用手按住担架,脸色发青。
她使劲地抬起好像有千斤重的手,慢慢地伸向沾满血的白布。
"不要看。"
林云川抓着姚木槿的手,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出一向高高在上的林云川声音已经带着些许祈求。
"滚开"
姚木槿甩开了林云川的手,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轻而易举地甩开林云川。
林云川那如大海般深沉的黑眸静静地看着姚木槿掀开白布的一角,还没看见脸,姚木槿的眼泪就像泉水般喷了出来。
它的势如破竹,犹如天洪。
姚木槿咬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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