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吃过核桃肉包。”
“我自己发明的,”奶奶有些得意的模样,“还做了核桃酱,你要吃点吗?”
周进繁狂点头。
奶奶说等下给他拿一瓶:“都是这几天刚做的。”
她说:“我们小泥从小就喜欢吃核桃酱卷粉,都是自家的山核桃,和外面卖的不一样。”
“小泥?”周进繁小口吹着热乎乎的包子,用纸包着,还是不敢吃,他重复了一声:“关老师小名吗。”
她正要回答,里头传来声音:“周进繁,你进来一下。”
关敏心忍不住小声说:“好严肃啊,真有点像老师。”
周进繁乖乖进去了,手里还拿着软绵绵的热包子。关作恒是站着的,逆着光,他个子很高,天然地就有很强的压迫感。平日上课都坐着,只觉得性子冷、话少但耐心,一旦他站起来,站在自己面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锋锐的眼梢眉角,竟然有点叫人望而生畏。
他感觉到了关哼哼似乎不高兴。
为什么,是因为自己不请自来吗?
“你来是为了送花吗?”关作恒的视线几乎有些冷冽。
“不然呢,我昨晚很晚才回来,今天就过来找你,你不欢迎我吗……”他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委屈,“早知道不来了。”
“不是,”他眉心折出细小的皱褶,眼睛垂着,好像有很重的思虑:“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我给你奶奶把沙发搬回来了,进来的时候看见了贝壳……”他指着关作恒的床头,却发现贝壳已经不在床头柜上了,声音停了几秒钟,“我就知道了,哦,原来是你家啊……”
周进繁问:“贝壳呢。”
“收起来了。”
“哦。”他沉默。
关作恒也沉默了一会儿:“把花瓶拿回去。”
“花瓶我给你买的呀……又不贵,那么重我怎么抱回去,我力气很小的,从家里抱过来好累,你不要就丢了。”
“我送你回去。”关作恒正要走,低头看见了自己的衣服,“你先出去,我换个衣服。”
周进繁抿紧了嘴唇,背过身出去,还礼貌地帮他把门关上了。
没等关作恒换完裤子,就从窗户那里瞥见小孩走了,背影越走越快,最后干脆跑起来了,一边跑,一边啃包子。
“咚咚咚——”关敏心敲门喊他:“小泥你怎么回事,你再怎么也不能凶小孩子啊,他还是你学生,你跟他说什么了,他出去的时候怎么眼睛都红了!”
“我没凶他。”
“那你说话语气肯定重了!”
“我只是让他把花瓶拿走。”关作恒眉心蹙得更深,很不能理解小孩子的想法,“眼睛红了?”
“你在说什么啊,那是人家从国外玩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关作恒打断:“礼物能随便收?”
而且已经不是礼物的问题了。
关敏心看向花瓶。
那一块块的精致花纹,看着不像是便宜货,她不懂这种东西。
她把门关上,不让老人听见自己和弟弟的对话:“那你也不能凶学生,把人气走了……”
“走了也好。”关作恒背过身去,侧影笼罩在午后的阳光下,睫毛在眼下投出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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