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莫北此刻与她的距离近在咫尺,沈轻言用脚打摸了一下后面的步梯,抬脚往后退了一步,再这样下去,她非得窒息不成。
;沈夫子还真是巧言善辩,怪不得能蒙蔽太傅大人进到国子监!
;我能进入国子监靠的不是巧言善辩,太傅大人也并非是轻易能蒙蔽之人,王爷若不想我入你府中,还请王爷对我的身份保密,下官今日教学已经累了,就不与王爷在这里周旋,下官告退!
即使司莫北知道她的身份,但她很清楚,他不想她进他府中的心思不比她少,说完这句话,沈轻言便转身离开了。
司莫北看着沈轻言如此笃定的样子,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沈轻言如今住在国子监的舍房中,这里相当于现代的员工宿舍,这里的夫子原本是一人一间房的住,只是她与启梁是新来的,院中没有多余的房间,所以他们只能挤在一间房里住。
;何事如此慌张?
在房中看书的启梁看到沈轻言从外面急匆匆的回来,放下书问道。
;没事,只是走的急了些!
沈轻言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慌张的情绪,往屋里走了走说道。
;怎么回来的如此晚?
启梁下了学回来的有一会了,见沈轻言才回来顺口问道。
;堂中有个调皮的孩子,今日找他的家人谈论了一番,这才回来的晚了些。
;这国子监都是些什么人你不清楚吗!这么认真作甚,小心惹祸上身!
启梁也是好心提醒,尊卑有别早在这些古人思想里根深蒂固,只是在沈轻言的观念里,天下之人,皆是平等。
;多谢启兄提醒,好累啊,我要睡了!
沈轻言作势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朝着自己的床铺走去,一副很累的样子倒在床上。
;你这每日和衣而睡可还睡的舒服?
启梁无奈的看着沈轻言一如前几日那样,每日回来都一副很累的样子睡下,就连衣服都懒得脱。
;以往在家中都是这样睡的,都习惯了,启兄不是还要看书吗,就莫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虽是穿着衣服睡的,但一个大男人就这么站在她床前,多少有些不习惯。
;真是个怪人!
启梁小声嘀咕一声,转身回到桌子前继续看书。
沈轻言松了一口气,这几日她真是体会了一番花木兰在军中的起居生活,每天穿着衣服早早的睡,就是怕撞见启梁休息时宽衣的场面。
启梁每日下学回来的都很早,所以她就乘学子课间休息时溜回来换衣服,虽是辛苦了些,但好在有个地方住,还能赚些银子。
要说这上学起早的习惯,那真是从古至今流传的,晨间学子一入学就开始背诵昨日所学的经纶,沈轻言拿着书卷在堂下来回串步。
;弟子司远给夫子请安!
沈轻言正认真的听学子们的朗读声,一个声音从她后面响起,自报姓名的向她请安。
司远每日最后一个进学堂的人,而且每次来都不会为自己的迟到感到羞愧,反而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给她打招呼。
;快入座吧!
沈轻言转过身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便让他赶紧坐在位置上,根据这几日的经验,若是她再开口问他为何迟到,他定会长篇大论的再与她说上一番。
;夫子还要麻烦你到堂外一趟,北王叔今日和弟子一同来的学堂,说是找夫子有些事情商议,还请夫子移步堂外。
为了盖住堂中朗读的声音,司远特意把声音加到最大,惹得堂中其他正在背书的学子纷纷跑了神。
听到司莫北一大清早的来找她,沈轻言心中有些不安,按说昨日她说的话应该有用才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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