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舍,只是这几日借住在这里,走了想看看还有哪里没有收拾周到的,免得给你这府里的人落下个不好的印象。
沈轻言双手一拉把门关上,转过身对面前的司莫北说道。明明就是不舍,被他一说她竟下意识的嘴硬起来。
;沈夫子这么在乎本王府里人对你的印象啊!
每次看到沈轻言故作镇定的样子,司莫北就忍不住的嘴角上扬,他竟也会控制不住的故意打趣她。
;王爷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去上朝了吗?一大早的跑到这里做什么?
沈轻言不想继续司莫北刚才的话题,这位王爷阴晴不定的,偶尔也会闲的故意来调侃她,估计还是记着当初沈府讹他的事情,所以时不时的来嘲弄一下她。
;本王今日休朝,想着今日沈夫子要复工就来送一下沈夫子。
司莫北言语看起来倒是诚恳,但沈轻言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安好心,司远两天前就被他府里的人接走了,如今司远不用接送,他更加犯不着送她。
;多谢王爷好意,时候不早了,下官就不与王爷聊下去了,下官告辞!
既然司莫北一口一个沈夫子的叫她,那她便以下官自称,眼看着天越来越亮,沈轻言只想着赶紧去国子监。向司莫北告了辞,便径直向府外方向走去。
沈轻言到了府外,被在府门口等待的路林强行请到了马车上,等到了宫门口下了车,沈轻言才相信司莫北没有故意整她,进入国子监,晨课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
隔了几日没来,这整个学府的气息都不一样了,一些杂扫下人看到她先是向她行礼,然后就在背后窃窃私语,路过的夫子要么对她避而远之,要么呈着奉承之态向她问好。
沈轻言一路上心是怦怦直跳,这些个人把她看得心里直发毛,走着走着好不容易碰见个往日还算要好的人,没想要启梁见到她竟会绕道走。
;启梁,这是怎么了?院里的人见到我都好奇怪,还有启梁你为何见到我不理会就走?
沈轻言上前拦住见到她黑着脸就走的启梁,事情不弄清楚,她心里总归是不安。
;沈夫子这般身份的人,我等岂敢高攀!那日竞选国子监夫子我还在奇怪,明明告示写的只招一人,殿中定下了我,而后为何又多加了一人。
现在想想倒也不奇怪,只是沈夫子竟然有这层关系,何必走过场装样子!
启梁的一番话不仅让沈轻言一头雾水,更是心中发凉,那日明明是她在殿中给启梁求得了机会,现在倒被他这般说自己。
;启兄这话说的真是莫名其妙,我有什么身份与你不同了?那日殿试大人也说了,太傅大人惜才才让你我二人一同留下,没想到你竟对此事一直心怀芥蒂!
自己是怎么进国子监的她心里自然清楚,那日殿试的事她也不想往自己脸上贴金,启梁的一番话她大概也知道了一些缘由,这些人不过是见她和司莫北走的近了些,所以才这般奇怪。
;你若是凭本事进的国子监,又为何故意瞒着与安北王爷相熟的事情?我启梁生平最恨托权贵以行自己方便的事情,以后还请沈夫子离启某远一点!
启梁显然不信沈轻言的话,说这句话时情绪变得更气愤了些,不等沈轻言接话,他便大步的朝着前面继续走去,从沈轻言身边经过时,还撞到了沈轻言的肩膀。
揉了揉自己撞得有些疼的肩膀,沈轻言心里气愤的无法平复,这些人太能断章取义,只因为见她与司莫北走的近了些,就这样那样的猜测她。
;沈夫子。
沈轻言正要抬脚离开,听到右侧传来一个声音,顺着声音看去,赶紧上前行礼:
;辅司大人!
;方才为何不向他解释清楚那日殿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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