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转变，来源于司严诚对孟清溪的恨。

    孟溪的表情有些怜悯，也带着少许复杂，“当初孟清寒会掉落悬崖，是为了救孟清溪，当他把孟清溪救上去之后，孟清溪却松开了他的手，准确来说是硬生生掰开了孟清寒的手。”

    孟清寒对孟清溪是有爱也有恨的，所以当孟清溪要掰开他的手时，他只是难以置信的望着她，然后脸上浮现了一抹自嘲的笑，自己松开了孟清溪的手，从悬崖掉落了下去。

    或许……他知道即使他从悬崖下面上来，孟老爷也不会放过他，或许……他是真的对孟清溪心如死灰了，所以选择了那样决绝的方式。

    孟清寒掉下去之后，孟清溪也想跟着跳下去，不过被孟老爷的人捉住了，后来她疯了几天，被孟老爷送进窑子之后，又不疯了。

    就是有时候会对着月亮唱歌，那是一首童谣，小时候她经常用来哄孟清寒睡觉。

    原本，应该是没有交集和爱恨的两个人，却因为孟清溪的自私，让孟清寒和她的命运缠绕在了一起。

    而真正的孟清寒，原本可能不会死，孟清寒说过，他早就知道，他不是孟清溪的亲弟弟，他知道孟清溪一直关注的人是谁。

    但真正的孟清寒，还是死在了他的手里，有没有故意的成分，这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他变成司严诚之后，所做的事情，却是残暴又极端，那是骨子里面条透露出来的，并非后天养成。

    霍绅明白过来，“因爱生恨，的确可怜。”

    这样事情，同为男人，不站在司严诚的对立面，他确实觉得司严诚挺可悲的。

    从小被孟清溪调换了身份，跟孟清溪朝夕相处之后，爱上了孟清溪，却阴差阳错的杀死了她亲生的弟弟，最后被孟清溪推下了悬崖。

    如果他掉下悬崖就死了，那么司严诚的一生都是可悲的。

    但他活着回来了，并且成了当时威震四方的军阀，无人敢惹。

    孟清溪对他，不知道是爱更多还是恨更多，司严诚对孟清溪也不知道是恨少了一些，还是爱少了一些。

    最后，两人还是一个悲剧。

    在这个悲剧里面，最大的推手，是孟清溪还有司严诚自己。

    不过，在孟溪看来，孟清溪才是最大的祸首。

    孟溪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当我看到孟清溪那样对待司严诚的时候，我心里很难过，司严诚最大的错，是杀死了真正的孟清寒，但是孟清溪的错比他更大，她交换了原本属于司严诚的人生，强行把他拉进了她的世界里面。”

    “司严诚其实是很爱她的，即使他知道孟清溪调换了他的身份，他也从来没有怨恨过她，在逃亡的路上，他对孟清溪的照顾与呵护，换做其他男人，不一定可以无怨无悔的做到。我都替他感到不值得，但他还是无怨无悔，直到孟清溪把他推下了悬崖。”

    那就是万劫不复的开始，孟清寒在掉下悬崖的时候，就彻底对孟清溪死了心。

    可说他真的死了心，又并非如此。他让洪文彦照料孟清溪，他心甘情愿的让孟清溪爬上他的床。

    可是迎娶她之后，却又百般的羞辱和凌虐她，最后导致了孟清溪的死亡。

    谁对谁错，谁的爱更多，谁的恨更少，已经说不清楚了。

    霍绅微微蹙眉，不太赞同她的说法，“你怎么就知道，除了司严诚，其他的男人做不到他那样？”

    他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有些暧昧。

    孟溪耳朵有些发痒，躲了一下，“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换成司严诚当时的立场，能做到他那样的男人，确实很少很少了。”

    普通人尚且没有那么容易以德报怨，孟清溪那样对待他，他还无怨无悔陪在孟清溪身边，这放在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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