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云氏跪在地上的虞诗薇,是满心满眼的不甘心。
为什么,她费尽心思苦苦筹谋,连清白都赔上了,只有侧妃之位,在世子的眼中,她就如此不堪吗?
都是虞玦,虞玦那个贱人害的,如果她没有出现,世子又怎会如此待她,明明以前她与世子之间都很好的。虞玦,就不该存在这个世上!
此时虞诗薇眼中冰凉的恨意让人心惊,而虞玦已经十分疲累,无暇顾及虞诗薇到底怎么想的了。
“殿下,若是没别的事,臣女先告退了。”
长公主见虞玦脸色苍白,神情是藏不住的失落与难受,心底叹息一声,越发怜惜这个孩子了。
“含影,去备车送虞四小姐回。”长公主一面吩咐着含影,一面又对绘锦和惊羽耳热道:“你们好生照应着你们家小姐。”
长公主对虞玦如此维护关照,让众人十分诧异的同时,心中暗自猜度这虞四何时竟时来运转,不仅得了无双公子的垂青,就连只见过一面的长公主,对其也是关爱有加!
虞玦离开之后,今日章华台的雅集还在继续,但出了这样的事清平侯府的人也没脸面继续呆下去了。被云氏再次算计了的虞文巽阴沉着脸离开了水榭,看着虞玦离开的方向,一时间不知是跟上去还是去何处。
虞文巽知道,方才他的哪一方抉择,是伤透了虞玦的心。正在踌躇之际,忽而被人叫住了,他回头一看,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的神色,不过须臾之间掩了去,向其行礼道:“参见王爷。”
“侯爷不必多礼。”燕阙看着虞文巽,素日里生辰的神情罕见的闪过了一丝犹疑之意,道:“本王叫住侯爷,是有事相询。”
“王爷问就是。”虞文巽硬邦邦的说道,对于即将成为姻亲的豫王,虞文巽并无半分热络亲自之意,也无拉拢之心。
燕阙深谙虞文巽的性格,并未曾计较虞文巽的失礼。
此时燕阙的目光看向的是那满园烟柳深处,那一株颜色姝丽的红杏,殷红的颜色,让他想起了江南的红梅。曾几何时,红梅白雪下的一道倩影,成了这一生中永远无法遗忘的心魔与执念。
虞文巽等了许久,正在他以为燕阙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方才听到燕阙迟疑的声音道:“那个孩子,如今多大了?”
“小女今年十七了。”虞文巽回道。
燕阙一双深沉的眼眸深深的看着虞文巽,却见虞文巽神色平静,不见一丝异样。
“本王问的不是虞诗薇,而是虞玦。”
虞文巽眉心微皱,不解道:“王爷,您问阿玦做什么?”
燕阙没说话,目光定定的看着虞文巽,此时虞文巽才不情愿的说道:“快十六岁了……”
“也就是还未曾到十六对吗?”燕阙眼中闪过了一道犀利的神色,道:“清平侯,十六年前你我同在江南……”
虞文巽平静的神色微变,道:“王爷,昔年之事为何要提?”
“本王之事想知道,她与十六年前那位故人可有关系?”燕阙看着虞文巽,一双眼清亮如雪,似是将虞文巽脸上微末的变化尽收眼底。
但是让燕阙失望了,虞文巽脸上的神情只有短暂的变化之后,如今又恢复如常,淡淡吐出两个字:“无关。”
“本王不信!”燕阙岂是容易糊弄之人,他素来深沉的眼底,泛着一种近乎疯魔的执念,“你们都说她死了,但本王不信,那样一个人怎会轻易的就死了……”
虞文巽看着燕阙如此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眼中带着冰冷的光泽,一改素日里懦弱平庸的模样。
“请王爷细想,她若真的是那个人的孩子,今日在水榭之中,在下便不会因为诗薇,而如此伤她了。”
原本燕阙笃定的神情,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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