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廓几乎失笑,他一脸的匪夷所思:“这里这么多人盯着,你就不能盼我点好?”自始自终,他什么都没承认,也什么都没否认。
回到别墅,更让人气愤的事发生了,断电了,赵廓原本饶有兴致的邀请沈桐走一圈,忽然一个人跑到他身边,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赵廓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他皮笑肉不笑:“你先回别墅,和其他人保持点距离,现在没一个好惹的。”不知发生了什么,赵廓急匆匆离开。
沈桐似笑非笑,缓缓回到别墅,大厅里并没有人,为了安全起见,无需有人提醒,各自回到房间,保持相对距离,再思考应对之策。
沈桐则是慢悠悠敲响了长安君的房门。
“伤的重不重?”刚一进门,沈桐急匆匆道,她连忙将带来的小药包用水化开,段承乾坐在床上,露出他那张截然不同的脸。
如果当时赵廓离得足够近,就会知道化妆两个字的巧妙所在。
段承乾缓缓摇头:“无碍。”
沈桐眉头微蹙,拿着卸妆棉蘸了水给段承乾卸妆,还好他们之前有先见之明,预判到了会被摘下面具,提前做好准备。
想到刚才赵廓诧异的反应,沈桐忍不住想笑,她慢悠悠道:“诺,我让连舟看着他们炸的,赵廓真是个人才,他究竟想做些什么?把我们困死在岛上?”
段承乾嘴角勾起:“把所有人困死在岛上。”他重复了一句,沈桐手一顿,一脸狐疑,“你做了什么?”
沈桐忽然反应过来,深吸了一口凉气:“你把所有的船都给炸了,包括赵廓给自己准备的?”
段承乾这下是真的惊讶了,那眼神仿佛是在问沈桐,她怎么什么都知道。沈桐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是因为前世长安君就做过这样的事。
她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该,这下有意思了,封闭式的剧本杀。”
其实谁都知道,将他们困在岛上也困不了几日,虽然都呆在房间,到底谁都没真的慌起来,毕竟谁来之前外面都准备有接应的手下?
段承乾的目光落在沈桐脸上,给他卸完妆之后,沈桐眸中浮现出心疼的神色,被艾瑞克擦过的那块地方还是红肿了,她对艾瑞克的厌恶更加浓重,多加了一笔账。
小心拿着棉签蘸了药,想要给段承乾上药,他忽然抬手拦住。
“怎么了?”沈桐有些不解。
段承乾眼眸深沉:“我重要还是长安君重要?”
“你们不是一个人吗?”沈桐忍不住失笑,“把手拿开,我在这待不了多久,戏还得继续唱下去。”
“你做梦的时候。”段承乾眼神复杂,“喊了很多声长安君,我很确认,沈立晖的实验室是你与长安君第一次见面,而且你那天晚上做梦喊他时候的状态不对。”
沈桐手顿住了,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不知从何解释,房间顿时陷入沉默,沈桐还没想好要怎样告诉段承乾重生这种玄乎的事。
她想了想,刚刚站起身,一股力道忽然卷在腰上,下一秒,沈桐整个人被推到墙壁上,段承乾的目光极具占有欲!
她被困在段承乾的臂弯里,徒劳拿着棉签,茫然的看着段承乾。
“我不管你认识的长安君究竟是谁,也不管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但只有一件,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极具占有力的姿态让沈桐出现一瞬间的失神,段承乾在克制着怒气,哪怕知道沈桐有很重要的事瞒着他,这股怒气也不会对着沈桐。
沈桐非常讨厌有人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话,但现在,她竟然只想笑,一股暖意从心口升起,萦绕全身,她不顾手臂被捏的生疼,将棉签用另一只手拿起来,眼眸中星光璀璨,拿着棉签在段承乾脸上轻轻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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