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起来，你敢给我死！听到没有！”</p>

    秦霜依旧失控的吼叫，任谁都觉得根本按不住此刻的他，但有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p>

    “她死了？”</p>

    清清静静的三个字，就立时让秦霜浑身一震。</p>

    秦霜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到了那个此刻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瞪大了眼，“你，你怎么来了？”</p>

    不是睡着了吗？</p>

    她难道一开始就跟着来了？</p>

    他的话童心怡恍若未闻，她进来后眼神就一直落在床上死去的顾月脸上，她的眸色平静，甚至到麻木，却又沉到叫人窒息。</p>

    她一步步走近顾月，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的遗容。</p>

    秦霜觉得她的神情不太对，忍不住上前一步，“童老师……”</p>

    “她真的死了？”</p>

    他就被这么打断了。</p>

    秦霜被问的莫名，尤其是面对童心怡面无表情的脸，那不是一个面对死者应有的麻木，何况是自来敬畏生命的童心怡。</p>

    他说不出话。</p>

    童心怡又盯着他，口气生硬，“她死了，你也要跟着去吗？”</p>

    秦霜蓦地怔住，脑海里浮现相似的对话。</p>

    ——她如果死了，你也要跟着去吗？</p>

    童心怡曾经问过他，现在，她又问了。</p>

    简直觉得可笑，秦霜想都不想的问，“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p>

    童心怡似乎根本就没听进去，她眼神又落在顾月脸上，抬起细白的指，掠过她的面容。</p>

    肌肤还软著，温度也未冷。</p>

    她头也不回的问，“你还爱她吗？”</p>

    什么？</p>

    “我怎么可能爱她？”无论是顾月，还是顾湘，他死都不可能的！</p>

    可童心怡不信，她微微蹙了秀眉，侧脸白的有些病态，看着顾月有些梦呓似的低语，“既然不爱，那你在伤心什么，难过什么？”</p>

    这问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p>

    秦霜真的受不了了，无论是童心怡此刻的诡异，还是她问出口的话，他忍不住皱紧了眉，“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因为她是顾月的妹妹……”</p>

    “妹妹？”</p>

    无比尖利的声音打断了秦霜。</p>

    童心怡转身，面对着秦霜，嘴角泛起一丝冰冷讽刺的笑，“真的吗？”</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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