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已经磨得掉色的铜镯子,女人忍不住有些愤恨。
浮冬这小贱蹄子,最近简直是要骑到她头上来了,之前还看不出来,这小丫头片子看着唯唯诺诺,对着她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最近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对着她天天颐指气使,鼻孔朝天。
想着,王嬷嬷抄着扫帚的手都硬了。
女人再三瞧了瞧外面已经离开的景灵和浮冬,转而将门从里面插上,蹑手蹑脚地溜进了浮冬的屋子。
之前她可是亲眼看见,那傻乎乎的质子把库房的钥匙交给了浮冬那死丫头。
那死丫头手脚也不是个干净的,瞧着这几天那头上戴的簪子耳环,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一周七天,每天换着花样不重复,可不都是趁那傻乎乎的质子一个不注意,自己偷的?
好几次了,她都瞧见那死丫头鬼鬼祟祟,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偷偷钻进库房里。
等今天这个机会,她可是等了很久了。
就算不能找到库房的钥匙,那从那死丫头的首饰堆里随便挑一两件托人拿出去变卖了,也能赚好一笔,反正那死丫头那么多,少一两件也看不出来,就算看出来又能这么样,她还不是偷拿的?那丫头做贼心虚,肯定不会声张,就算哪一天,那殿下发现了什么,事情又和她有什么干系?
王嬷嬷缓缓推开门,再三确认四周没人,悄悄溜了进去。
没几分钟,王嬷嬷便又满面喜色地关上门走了出来,此刻女人粗壮的手腕上面挂着好几个上好的镯子。
很快,女人推开门,悄悄地朝着某一处走去。
王嬷嬷刚拐了个弯,景灵和浮冬就从松树林里面走了出来。
“殿下,我们是否要跟上去?”浮冬一改这几天表露出来的娇纵,此刻微垂着脑袋,对着景灵恭敬低声道。
景灵摇摇头,有些无聊地踢了脚脚跟前的白雪,“没必要,她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景灵几乎可以想到这狗奴才会和背后的人说什么,没必要,有什么来什么,朕都能接招。
“我之前让你登记的,都登记好了。”
“都登记好了,殿下。”
“回去好好对比,看看都丢了哪些东西,不要声张,等我回来再说。”
“是,殿下。”
景灵转身,循着方才的足迹走去。
临走前,景灵晃了晃松枝上的皑皑白雪,白雪落地,将脚印掩盖无痕,仿佛从未有人在此驻足。
景灵所在的这具身子,是会武功的。
要不是为了原主的国家,景灵不相信以原主的身手逃出皇宫是个难事。
乔装打扮一番,景灵很快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宫。
从金陵国的京都就能看出,近些年来几国鼎立的局势究竟如何。
就看这金陵国京都,道路四通八达,道路两旁商贩林林总总,卖吃食的,女子梳洗打扮的胭脂口红的,以及各色别具金陵国风土人情的小玩意儿,无比热闹繁华,不愧是这四国中间实力数一数二的。
而原主记忆中的紫烟国,即使身在宫中几乎不出门,但是通过宫里下人不时小声的议论以及父皇时常的唉声叹气,原主还是猜到了不少:春秋蝗灾,夏天水患,冬日大雪霜冻。
一年四季各有各的烦恼,想必国内百姓过得也不算很好,不然也干不出需要送皇子来别国当质子的屈辱事来了。
景灵默默观赏着京都里面的各色新鲜事物,很快,便到了饭点。
随便寻了个卖面的摊子,景灵直接坐了下来。
同摊也坐了零零星星几个人,正在一边吃着面,一边高谈阔论。
谈论的对象,无外乎还是最近凯旋归来的孟荣臻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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