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年一样，一点儿没变吧。”</p>

    杨牧成想起当年他们四人抢着分一坛酒喝的时候，易初云和薛远甚至动了手，最后易初云把酒坛子扣在了薛远头上，让他喝了个饱，这件事他们几个笑了好几天，如今想来，依然忍俊不禁，却多了一丝苦痛与辛酸，让人心绪翻涌，难以平静。</p>

    “他如果今天还在，还会再扣你头上，你信不信？哈哈哈哈哈！”杨牧成笑道。</p>

    “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薛远不甘心地一拍桌子，气势汹汹。</p>

    杨牧成无声地笑笑，忽然又说道，“大哥他……”</p>

    薛远的笑容渐隐，又不好在杨牧成面前摆什么脸色，于是脸色转为尴尬，沉默地端起酒碗继续喝酒，垂着眼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p>

    杨牧成觑着对面之人的神色，喉头滚了滚，犹豫半天，只是叹了口气，又抿了一口酒，过了好一会儿才苦笑一声，说道：“我们四个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p>

    “二哥走了，大哥变了，而我……也早就逃了，不再属于这个江湖，肯定是回不去了，如今还坚守着初心的人，真的只剩三哥你一个了。”薛远自嘲地笑笑，放下酒碗，眼睛直直地盯着桌面上的酒渍发呆。</p>

    杨牧成闷头喝酒，也没有说话。</p>

    “其实大哥他……”杨牧成抬起眼轻声道。</p>

    “坐在那个位置上！”薛远打断他，眼角眉梢带着笑意，却又藏着深深的鄙夷，还有一丝悲戚，“他不可能还和以前一样。权力、地位，是毒啊……有多少人能忍得住，坚持得住？也许少年时的大哥能够做到，但自从他为了盟主之位答应与北山烟成亲时，他就已经变了，你不觉得么？如果给不了一个人幸福，就不要轻易许下承诺，耽误人家！慕青因他而死，北山烟那么年轻就病故，八成也跟他脱不了干系。一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牺牲了两个那么好的姑娘，他良心究竟会不会痛？我前阵子为了带靖丫头求医，见过他一面，他还是那副……”薛远说着说着忽然激动起来，眼圈又红了起来，却又戛然而止，举起酒碗将碗底的猴儿酒就喝干净，“砰”的一声将酒碗重重砸在桌上，舔了下唇上的血口，抿嘴不语。</p>

    “他心中或许是有悔意的，他就算变了，也不会变成你想象的那种模样。甚至有的时候，他似乎因我们不够理解他，而不开心和落寞。”杨牧成平静地看着薛远，“我知道慕青姑娘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也让你们心生隔阂这么多年……其实大哥对她也是真心的，并非玩弄感情，当年他想逃婚，去找她的，可是迟了一步……他其实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悔恨，也希望你能够原谅他。”</p>

    “我原本以为，只有慕青那个傻丫头才会听信他的鬼话，理解他支持他，把他可感动得一塌糊涂啊……啧，三哥，你怎么也……”薛远苦笑。</p>

    杨牧成眨了眨眼睛，鼻尖泛起一阵酸涩，笑着拿起酒壶又给薛远倒满了酒，摇了摇头，“也许……是我老了吧。总是容易感时伤怀，挺舍不得你们的。”</p>

    “舍不得我们？”薛远一怔。</p>

    “没什么，没什么。”杨牧成笑着摇头。</p&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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