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松和秦朗在办公室里,就一个数据讨论得口干舌躁,正准备喝水间,见韩墨走进来。
他赶忙放下杯子,迎上去巴巴地问:;三少回来了?是不是乔大小姐收回分手的话,回心转意了?瞧着你脸色挺不错的。
秦朗听着这话就皱起眉头,就韩墨那脸色叫挺不错?他眼睛不用可以捐出去了。
韩墨睨他,声音冷得像一坨冰块:;以后在我面前不准提那个人的名字。
邹松马上噤声,在他走过去之后朝秦朗做了个鬼表情。
过两天,材料研究院院长请韩墨和邹松几个人吃饭。韩墨要离职已经是公开的事情,并且还将要带走秦朗,所以这顿饭其实算是一顿散伙宴。
吃到一半,韩墨接到电话,是跟着乔语的保镖打来的。自他和乔语分手之后,原先派去的保镖已经撤回来了,只留一个远远地跟着。
保镖说:;三少,乔小姐去机场了。
;她去机场干什么?他把筷子放下,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怒气。
桌上的人都停下来,竖起耳朵要听清楚他电话里讲什么。
;不知道。她带着外婆一起去的,还拎着几大行李箱。保镖如实汇报。
;她自己开车还是打车?
;贺铮铭送她走的。
;盯着他们,我马上过来。韩墨挂掉电话,朝桌子上的一群人说:;我有事先去处理一下,这顿饭回头记我账上,下次再请你们吃。
院长连忙问:;什么事?要不要送你?
韩墨连连摆手,并没有说话,急忙跑出去。
邹松在后面吐槽道:;准是跟乔语有关。哼,在我们面前冷着脸说以后不准提她的名字,听到她有事还是心急火燎地赶过去。这叫什么?
他说完朝秦朗看过去,秦朗十分有默契地说:;本能反应。
;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邹松补充道。
院长长叹一口气:;韩墨以前到研究院来,我只当他是来镀镀金,没想到兢兢业业,一干就是差不多十年。我以为他能干到退休,谁想到半路冒出来个乔语。唉好的时候羡煞旁人,不好的时候连工作都不要了。
邹松听着院长这番话不乐意了:;院长,他走了还有我嘛,再一个,韩三少以后还是做材料研究为主要工作。要是他建了一个实验室,说不定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要是这样,我倒欣慰了。院长笑着说。
邹松郁闷:;我好不容易把他熬走,自己升个职称,他再独立搞研究,那风头还不是盖过我。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
秦朗幽幽地开口:;你可以回邹氏继承家产。
;好你个秦闷子,竟然学得韩三少的样子,动不动拿这个来堵我。邹松准备拿筷子去敲他的头。
秦朗没有闪躲,木着表情说:;实话实说而已,何必动气。
在机场候机大厅,贺铮铭帮乔语去办行李托运。她那几个箱子又大又沉,真担心她小小的身板被拖累了。
他犹豫再三开口道:;要不,我把你送过去,再回来吧。
;不用了。千里相送,终须一别。乔语拒绝。
她要去兰城,然而买的机票却是去宁城。她再三嘱咐外婆,不要把去兰城的事情说漏嘴。即使是对贺铮铭也不能说。
到了宁城,再转机到兰城。这样彻底地隔断与凤城的交集。
;这样一去,以后再不打算回来了吗?贺铮铭问道。
;有机会就回来。师兄,我们先去进去了。乔语不想再跟他说太多。离别总是伤感的,然而现在伤感对她而言,没什么用处。
当断则断。临走了她才发现自己对凤城有多么不舍,真害怕一时心软,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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