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语气淡淡的,“他身边只有你。”
车厢里光线昏暗,他的嗓音幽幽的响起,带着哄诱和蛊惑。
“当他孤立无援的时候,成为救赎他的那个人,到时你们的地位就翻转了。”
那时就是程南星放不下路潭了。
显然,如果换作是秦弋,能不能忍十多年都不一定,还慢慢布局?
他只要结果。
结果如意,皆大欢喜,结果失意,强取豪夺。
从来没有放手祝你幸福那套,他会的就是不择手段。
良久,寂静的车厢里传来低低的应声,怅然的叹气,“舍不得。”
秦弋毫不客气的嘲讽,“怂。”
路潭,“……”做了八年地下男友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两人的视线无意间对视,不约而同的投向外面被娱记围堵的蓝色跑车。
里面没有一个人出来。
车内,时良漫不经心的抽着烟,冷厉的面容隐在烟雾后,表情冷淡。
严诗坐在副驾驶,忐忑不安的看着他。
“他们看不到。”
时良轻描淡写的说着,听不出真实情绪。
有的记者为了争头条新闻没有底线可言,如果不是顾忌这辆车赔不起,就不只是站在车外叫嚣了。
隔着玻璃,严诗能看到娱记戳过来的无数话筒,闪光灯亮的人睁不开眼。
“对不起,”她的眸光微闪,声音充满歉疚,“我不知道记者会堵在酒店门口,给你添麻烦了。”
时良垂下眸,掩去眼底的冷嘲,嗓音却一如方才的慵懒,“没事,不会对我产生影响,倒是严小姐,会介意与陌生人联系在一起被人议论吗?”
只要时良不松口,今天的照片和新闻根本没有传出去的可能。
如果严诗想,明天新闻头条是她恋情曝光也不是不可以。
“艺人因为绯闻上热搜家常便饭,有个似是而非的标题,内容全都不实。”
严诗说着,温柔的笑,“网友再议论纷纷也伤害不到我,随他们去。”
“只要不给时先生添麻烦就好。”
时良摁了两下喇叭,那些娱记依旧死皮赖脸的堵在车前。
严诗看着手机里李姐发来的消息,笑着道,“我下车解释,麻烦您送我回来了。”
时良嗯了声,视线停留在不远处暗中观察的车子上面,与路潭冰冷的目光对视。
严诗推开门下车。
早有准备的记者把话筒怼到她脸前,问道,“听说严小姐已有男友,是圈外人,请问是真的吗?”
“请问网上传闻严小姐污蔑南大学生唐寻,抹黑她,您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呢?”
“车里坐的是您的男友吗?”
“请严小姐正面回答好吗?”
“严小姐?”
无数个问题砸过来。
如果是关于男朋友的问题她还能模糊概念,但其中有关唐寻的问题未免太过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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