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的砸东西或是吵架泄愤,秦弋还不至于接受不了,可有时候秦母的所作所为让人觉得她已经陷入疯魔。
秦弋沉默片刻,继续道,“那时候我最担心的就是她也像我爸那样彻底的把我忽视。”
“她希望我继承秦家,所以我很努力的去学对那时的我来说晦涩难懂的商业知识,努力成为她的骄傲,将自己封闭在家里每天疯了一样的学习,出门也要挂着虚伪的笑结交朋友,就像是完全丧失了自己的人格,成为提线木偶。”
“尽管如此,还是很难得到我妈的一个笑脸,有天,我爸的一个女人找上门来,年轻貌美,才二十来岁的年纪,她怀孕了,挺着肚子耀武扬威的来到我们家。”
“她把肚子里的孩子当做嫁入豪门的筹码,来跟我妈谈条件,那时候我真的很讨厌她,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好点。”
“那个女人要钱,我妈同意了,五十万,打掉那个孩子。”
这在秦弋所处的生活环境中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就算是在上小学的时候,秦弋也能从小孩子的口中听到谁家里夫人又棒打小三小四的八卦。
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所以秦弋没什么反应,甚至是痛恨诸如女人一类毁了他家庭的人。
原以为事情到此结束,可是······
“我没想到,,五十万的代价那么大,”他语气幽幽的说,“能让那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躺在手术台上,主刀的是我妈。”
唐寻懵了瞬,“阿姨学过医?”
“没有,”秦弋笑了,“她晕血。”
然而仇恨与嫉妒蒙蔽了她的双眼。
“后来那个女人死在了手术台上,我妈把剖出来的胎儿抱过来让我看,说······我才是我爸的孩子,这些野种不配活在世上。”
唐寻呼吸微微停滞。
“所以我说我妈已经疯了。”
“你恨她?”
“应该,她把黑暗赤,裸裸的展现在我面前,不过我也应该感谢她,让我下定决心脱离秦家。”
“我理解她的做法,但我不接受。”
秦弋自嘲道,“很可笑,毕竟我也是帮凶。”
“我爸什么也不敢说,爷爷帮忙掩盖丑闻,那女人的死没有掀起半点波浪,甚至她的家人也在得到大笔赔偿金后销声匿迹。”
“爷爷说我出生在秦家就该接受秦家的一切。”
“但是,我不想啊······”他轻轻叹息,“在决定是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大概率不会再犹豫了。”
他的糖糖那么干净,那么需要他保护,他怎么可能再把自己置身于黑暗中。
他想给唐寻一个充满阳光与温暖的未来。
唐寻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他。
可是,她根本没有秦弋想象中的那么好。
如果有一天,秦弋得知她隐藏的事情,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
“弋哥去哪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独自和三位大佬共处一室的程南星还是觉得非常不自在,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同龄的唐寻来寻求安慰。
路谭坐在沙发里看电视,闻言,面无表情的拽着他的衣领把不安分的他拎回来,低声警告,“老实点。”
“不是,你们看起来有事情要谈,我在这,”他脸上挂着笑,把路谭的手从肩膀上扒拉下来,“不合适,我去门口帮你们望风,想谈多久都行,保证没有闲杂人等靠近。”
时良毫不客气的拆台,“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不需要望风。”
程南星哭丧着脸,“可别,我就是想出去溜达溜达。”
“那去,”时良大方的说,示意路谭,“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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