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良的葬礼如期而至。
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前来悼念的人们面色沉重,盯着相片上俊朗的男人满是遗憾。
时家本来就指望这个儿子,结果人还在出任务的时候不幸牺牲,给的嘉奖和名誉再多又怎么样,人还不是回不来了。
时良的父母从得知时间“身亡”的消息后,一夜之间头发花白,时父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佝偻,近期睡眠的缺乏使得他眼里布满红血丝,满是疲惫。
时母跟在他身侧接待宾客,眼睛都哭肿了。
今天来的有好多时良的战友,穿上军装是守卫家园的英雄,今天他们却要穿上笔挺的黑西装悼念朝夕相处感情深厚的战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些在军队里流血流汗就是不流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个个红了眼。
秦家只有秦弋和时良走的近。
时良活着的时候秦父或许记着时家的地位走动走动,现在时良“牺牲”,平常不少好友都人人自危,生怕被大势已去的时家牵连。
所以来的人不算多,也都叫得出名字。
秦弋和唐寻到的时候,时父勉强打起精神,迎过来,“秦弋来啦,也就你们这些朋友还记着他。”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秦弋面无表情,“您节哀顺变。”
时父回头看了眼黑白人像,“他从从小就梦想从军报效国家,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只是可怜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以后也受不到时良的气了。
时父的脾气算得上是暴躁,只会动手不动口,所以从小对时良就是棍棒教育,相反时母就很温柔。
慈母严父,要不也不会养育出根正苗红的时良。
程南星眨眨眼睛,没说话。
虽然不知道时良为什么活着却不出现,但他知道一定有什么计划不方便告诉别人。
唐寻穿着黑色长风衣,与秦弋的依旧是情侣款,皮肤白皙,在冷风吹拂下脸色微微苍白,唇色却异常的嫣红,在略有些灰暗光线条件下,有种复古的美艳。
时父看了眼唐寻,勉强笑笑,“这就是你女朋友?看着不错,漂亮气质好,决定了就好好对人家。”
“我也算是看着你们长大的,既然能找到喜欢的人就老老实实珍惜,”说着,他一转头又看到斯文优雅的路潭,皱了皱眉,说,“路潭你也是,老大不小了,该操心人生大事了。”
程南星在几个人中最小,时父平常严厉惯了,此刻温和的神色显的非常怪异,他在时父开口之前急忙说道,“我知道的叔叔,我一定好好学习。”
时父不再说他,又问秦弋,“你们家……那事闹的沸沸扬扬,你身上伤怎么样了?”
秦父有多浑他是知道的,对于放弃秦弋改培养私生子这事,时父只想嘲讽。
没脑子的蠢货,过了那么多年还是个拎不清的。
那私生子再好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秦弋可以确定是亲生的,可那私生子呢?
秦父的名声在外面向来不好,刚愎自用,还自以为是,如果不是秦老爷子还没完全放手,能把秦家财产败光也不一定。
“再怎么样,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时父拍拍秦弋的肩膀,劝道,“一纸证明书能证明什么呢。”
秦弋笑笑,说,“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以后怎么样再说。”
他不是没主意的,时父又嘱咐几句便对时母说,“你带他们进去,这儿有我就好了,你也进去休息休息。”
时母是个极为温柔的女人,有点像是菟丝花,需要依附生存,这也是她能降得住时父的原因,以柔克刚,不是没有道理。
“跟我来,”如她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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