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当年那场碎尸案的受害者家属。
没想到,在庆城的唐母安全了,那人却是找到了这里。
她头疼的揉揉眉心,只觉得窗前洒进来的阳光刺眼的很。
待厚重的窗帘把阳光尽数遮挡在外,整个人置身与光线昏暗的客厅,偌大的房子内剩下自己,唐寻心中陡然出现未知名的恐慌。
她慢慢的站起来,步伐缓慢的走到窗前,将窗帘扯开一条缝隙,阳光争先恐后的涌进来,照在她身上。
极度的烦躁倏然占据了她的思绪。
手比大脑做出了更快的反应。
唐寻站在那,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
唐川当初病情初期表现就是畏光,出门后情绪会变得极其不稳定,容易发怒,回去后就把自己关在光线昏暗的画室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如果没有前例,唐寻还会当做是自己最近心情烦躁导致的,可是唐川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那,容不得她自欺欺人。
从骄阳当空到日暮西斜,唐寻背靠着玻璃,目光空洞的望着不知名的方向,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知道多久。
直到门口传来敲门的声响,她才惊觉自己的状态不对。
脑海中就好像雾蒙蒙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四肢因为长时间的久坐而酸疼。
她咬着牙,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而后朝门口走过去。
在手指触碰到门板的瞬间,她想到,秦弋是有钥匙的。
那么,门外会是谁?
她指尖微颤,不自觉的开始后退。
目光落在猫眼上。
心底有个声音催促着她去看。
走廊空荡荡的,从猫眼里看不到任何人。
是幻听吗?
她闭了闭眼睛,只觉得头疼的仿佛要炸开。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滴滴的输密码的声音。
她躲闪不及,撞到了推开的门。
秦弋连忙把人拉到怀里,避免了她摔倒的可能。
“怎么这么凉?”
他皱着眉道。
唐寻的手温度冰凉,面无表情,一举一动就像是没灵魂的木偶似的。
秦弋抬手打开灯,“睡觉了?电话也没人接。”
唐寻的眼珠转了转,冷静的看着他。
一连串怪异的反应终究引起了秦弋的警觉,“听小向说你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有没有按时吃药?”
手机就放在沙发上,好几个未接电话,最近的一次是十分钟前。
秦弋以为她是太困,动作熟练的把人抱起来,关好门,往卧室走。
然而,床上的被褥还是上午两人离开的模样,叠放的整整齐齐,没有动过的痕迹。
秦弋抬手去摸她的额头。
触手依旧是一片冰凉。
唐寻下意识的抱紧他,往他怀里钻。
“怎么回事?”
一句话都没回应,明显不对劲。
他把人放在床上,半蹲着仰头看她,“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糖糖?又在发呆?”
唐寻愣愣的看着他。
男人眼中满是温柔与关心,手指抚摸着她的侧脸,而后将碎发拢在耳后,动作轻柔,极为耐心的等着她的回答。
“在客厅玩手机,”她垂下眸,手指因为心虚不着痕迹的捉紧了床单。
她的小动作秦弋再清楚不过了。
将她藏在背后的手拉到身前,秦弋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嗓音低沉,“手机给我看看。”
“在客厅,”唐寻答道,不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与平常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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