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韩铮的人,都是韩铮的人,就是杀,统统杀掉。”
“同样是兴中三?年,长安城破,官家撤退至天险秦岭淮河以南,是韩铮亲自去往各处游说,这才按下各路将军的异心,保驾护航让您一路来到临安定都。”
“正乾三?年延州告急,韩铮出任陕西经略安抚副使亲自救回第二次北伐军,保下十万大军。”
“正乾四年,南番反扑,大燕国空民疲,也是韩铮亲自带着?三?千人深入南部迷林迷障,西南凶险异常,所?有人都写好了遗书,这是大燕二十六年的南部安稳的原因。”
容祈一字一字说得清晰,目光一直逼视着?怯懦的燕舟,只觉得喉咙处有一股热血在翻滚。
多少能人志士,多少功臣良将,多少热血无辜的人,所?有人都在反抗,在挣扎,甚至义无反顾牺牲,只为了?保全大燕最后一点血脉,只为了?多年读书为国,只为了?天下百姓安稳。
可他们最后得到了什么。
“若是他要反,他一开始就不会选择您。”他握着燕舟的手臂,脸上的平静逐渐扭曲,最后咬牙切齿说道,“所?有人都在给您机会,一次又一次。”
“而您……”他手指都在颤抖,“您,就是这样回报他们的嘛?”
这么多人的血,这么多人的命,就这样被一次次推入悬崖,多少少年郎死在战场的年纪也不?过十五。
他们许多人都是第一次上战场,也是最后一次战场,此生都将青山埋骨,黄沙覆盖,再也没能回家。
燕舟脸色惨白,
瞳孔紧缩,盯着容祈的脸,嘴角微,却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不?服气却又不敢说什么。
人人都说为他好,可却又不听他的话。
韩铮王翼个个功高盖主,不?把他放在眼里。
所?有人只要他念着这些的人好,这些人何曾把他放在眼里。
现在,他们甚至要拥护一个女人出来反抗他。
他不?过是想要一个安稳生活,就在临安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燕舟脸色愤恨,却又不敢显露出来。
容祈看着?他丝毫不知悔改的模样,缓缓收回手:“官家受惊病重,还请宴同知多多费心。”
大雨终于有了?收尾的迹象,漫天大雨下了?一夜,终于停了?下来。雨水洗刷了整个皇宫,要不?是那具无头尸体躺在地上,还以为一切都风平浪静,一如既往的宫规森严。
而此刻,夏天的天光刚刚露出一点静,海晏殿巨大的计时钟,发出咯噔一声。
不?知不觉今日已经卯时。
门口,站着?一人。
紫色的衣袍被风雨卷起,而他身形如竹,苍绿挺拔。
“你们要做什么,造反,你们在……”
燕舟扑过去要抱着容祈的腿,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沉重的大门被一点点光上。
海晏殿重新陷入黑暗中,所?有声音都被隔在外面。
“现在就走。”宴清一夜未睡,脸色极差,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咳嗽一声后问道。
“嗯。”容祈扭头看他,突然说道,“昨夜的风雨当真是喧嚣。”
“嗯。”宴清像是明白他这句突兀的话,“可马上就要天亮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西南。”
“三?日后,安排好这里的事情就去。”
宴清唇色惨白,因为咳嗦,脸上泛出诡异的血色,越发显得弱不禁风。
西南之?地,虫蛇毒瘴,是噬人的沼泽。
“保重。”
“保重。”
两人相互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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