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在黑暗中,信阳心惊胆战地看着爬到一半的人。
长生爬到山顶,才发现那里有个隐藏的洞穴。
只见岁岁抱着重刀,蜷缩成小小一团,趴睡在石面上,头顶那处圆洞露入微弱的月光,依稀可见微微蹙起的眉间,眼角还带着不曾散去的泪珠。
他咬牙爬了进去,喘着气,只觉得呼吸困难,最后慢慢盘腿坐在她身侧,伸手把那滴眼泪擦干,但也惊醒了浅眠的宁岁岁。
“长生。”宁岁岁揉揉眼睛坐了起来,迷迷瞪瞪地喊了一声。
“岁岁想娘了?”长生脱下外套要给人披上。
宁岁岁连连摆手:“岁岁不冷,你怎么头发也不扎,衣服也不多?穿点就跑出来了,小心生病了。”
她说话总是带着一点天真的稚气,圆润雪白的脸圆鼓鼓的,可眼睛又格外明亮清澈,就像御花园中那只毛茸茸的小白虎。
长生穿回衣服,仔细打量着面前之?人:“你怎么跑出来了,大家都在找你,随我回去休
息。”
宁岁岁闻言,抱着刀,沉默着不说话。
“岁岁想舅母了?”长生低声说着。
宁岁岁瘪了瘪嘴,小手捏着刀,忍着没哭。
“岁岁一定好好读书。”她小声说着,“娘什么?时候回来啊。”
长生神色一冽,可很快又掩下?那点厉色,柔声安慰道:“舅母现在不方便回来,而且岁岁昨日不是还得了先生表扬了吗?哪里读书不好。”
宁岁岁垂头丧气,不说话。
“你昨日练的大字就不错啊,算数也都算对了,对了,昨天练武的师傅不是还夸你天赋异禀嘛,你看我练剑就没你练得好。”
“那娘哪里去了?”宁岁岁揪着娘不放,头发可怜兮兮地披散着,眼睛红红的,“他们说是岁岁太笨了,才不要岁岁的。”
“他们是谁?都是不作数的人,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长生眉心蹙起,嘴里越发温柔地劝着。
“老?古板和小清私下?偷偷说的,岁岁听到了。”宁岁岁捏着手指上的嫩肉,委屈说着。
长生眉眼低压,脸色冷凝。
老?古板就是现在教岁岁读书的先生,小清是目前府中伺候她的小丫鬟。
“没有的事,明日我带你去爹,爹一定都知道的。”长生压下?心中的怒气,转而小声继续劝着。
宁岁岁很是低落,只是抱着小重刀,半天不说话。
幸好洞穴不通风,两人相顾无言坐了许久,也未觉得寒冷,只有一缕月光落在两人身上,安静又沉默。
“殿下,岁岁姑娘。”信阳在假山下半天没见人说话,急得亲自爬上来喊人,“没事吧,先回去休息吧,马上就要天亮了。”
宁岁岁眼睛红彤彤地看着出现在洞门口的脸。
“岁岁姑娘怎么了,哪里磕到了吗?”信阳见状,着急地问着。
宁岁岁丧气地摇了摇头。
“没事了,岁岁我们下去吧,天亮了就去找爹,爹一定有消息的。”长生伸手握着她的小手,认真保证着。
“嗯。”宁岁岁背上刀,慢吞吞爬出来。
“属下?抱姑娘下?去。”信阳看着那把重刀在地上拖出痕迹,眼皮子一跳,连忙说道。
宁岁岁闻言,抬眸笑着,眉眼弯弯,肉嘟嘟的小脸可爱极了:“岁岁下?得
去,你带长生下?去吧,下?去的路很陡峭的。”
她当着两人的面,像一只灵活的小猫,丝毫不受背后的那把重刀影响,呲溜一下?就滑了下?来。
“小姑娘真厉害。”信阳真心实?意地夸着。
上山容易下?山难,更别说宁岁岁还背着比他还重的刀,看似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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