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心道:我是个男人,得主动一点,把关系缓和。
朱瞻基反复告诉自己:我不是为了她,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将来的工作顺畅,让她心甘情愿的为我所用。
不过是收复下属忠心的小手段而已,才不是想讨好她。
对,一定是这样的。
于是,在中元节那天的傍晚,朱瞻基结束一天的忙碌,要梁君把胡善祥叫到马车上,但没说去那里。
马车门窗紧闭,里头有冰块降暑,胡善祥坐在里头都很凉快,在车厢的颠簸下都睡着了。
“胡女史,到了,下车。”梁君敲响了板壁。
胡善祥睡眼惺忪的走出马车,此时天已经黑了,什刹海两岸都挂着灯笼,如两条游走的灯龙。
湖水里,成千上万盏河灯漂浮在水面上,大多是荷花灯,仿佛天上的银河倾斜在什刹海上,星星点点,无穷无尽。
胡善祥看呆了,连梦里都不曾出现过的奇景就发现在眼前,看得见,摸得着。
京城果然不一样啊。
胡善祥贪婪的环顾四周,要把这一切美景镌刻在脑子里,将来垂垂老矣、走不动的时候拿出来回味。
“胡女史,咱们的船弯在那边呢,快过去。”梁君把胡善祥引到一艘小船上,戴着斗笠的艄公把船撑开,小心翼翼的躲避漂浮的河灯,以免撞翻别人寄托的思念。
船撑到了中心,这里的河灯变少了,艄公收起竹篙,用火折子点燃一盏荷花灯,递给胡善祥,“你
赶紧放,船上有一百盏,得放小半个时辰。”
方才胡善祥只顾着看景色,又是夜里,就没看到撑船的艄公长什么模样,现在粉色的荷花灯亮起,也照亮了艄公的脸。
居然是朱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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