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法子对付他!
吾谷不敢多言,进了院子也不敢四处张望,毕恭毕敬的低着头,待洛长安进了卧房,吾谷便躬身守在门口。
关于父亲的卧房,洛长安也不是头一遭来过,每次来也只是把房内的贵重物品,可劲往自己院子里搬,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的,洛川河都由着她,她便也没了最初的劲儿,觉得委实没意思。
立在镜前,洛长安瞧着台上的玉梳子,幽然叹口气,;果真半点有用的都没有。
偌大的卧房,贵重的花瓶瓷器倒是不少,连案台上的徽墨皆属上乘,唯独……少了点什么,以前不曾发现,现在洛长安倒是明白了。
整个丞相府,没有一张属于她母亲的绘影。
洛长安双手环胸,面色微沉,别说是母亲的画像,除了桌案上的玉梳子,连一件属于女人的旧物都没有,;还真是个绝情的老男人!
;公子?吾谷在外头低唤。
洛长安掐算着时间,那些护院去找她爹,这会应该在路上。
开门,出去。
站在檐下,洛长安挑眉,;走!
;公子,这是又要去哪?吾谷叹口气。
洛长安不多说,直接去了祠堂。
这倒是出乎吾谷意料,公子今儿是怎么了?奈何洛家的祠堂,底下的奴才没得到允许,是不许踏入半步的,吾谷只能在外头候着。
;瞧好吧!洛长安大摇大摆的进了圆拱门。
没过多久,洛川河便黑着脸站在了祠堂门外,瞧一眼跪地的吾谷,他便知道洛长安是真的进了祠堂。
;我倒要看看,她搞什么名堂!洛川河拂袖进门。
一进去,他便瞧见了堂内,洛长安毕恭毕敬的跪在祖宗牌位前,一个人絮絮叨叨,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想了想,洛川河蹑手蹑脚的走到廊柱后面站着,竖耳倾听。
只听得洛长安哀戚戚的叨叨,;娘,你为何要走得这么早?我连你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整个丞相府连你的画像都没有……更气人的是,你夫君我老爹,薄情寡义,又带回来一个女人,都一把年纪了,还在可劲的生儿子,简直没把你放心里!
洛川河的面色一沉:小兔崽子!
;娘,你到底长什么样?洛长安叹口气,;夜里托个梦也好,总归也是个念想,您在底下就不想我?别人的母亲都给做衣裳,都给做鞋子,就我孤零零的一个,还要看着爹风,流快活,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洛川河极力保持镇定:白眼狼!
;娘,你午夜梦回的时候,能不能上来找爹,跟爹打个商量,我不想上学……
身后骤然一声低喝,;洛长安!
吾谷立在外头,忽然听到了自家公子吃痛的疾呼,;爹啊,疼疼疼……别揪耳朵,爹,轻点轻点!爹啊,亲生的!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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