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顿,笑着抬头:“您放心,肯定能治好,治不好我就想办法让您多活五十年。”
五十年后六皇子都七十上下了,这年代,活到六十都算高寿,更何况他这样的病秧子?
六皇子回过味来就笑了。
两人正说着话,小桂子几人说说笑笑地进来。
直到了门口,这才守规矩地止了喧哗。
六皇子睨了小桂子一眼,懒洋洋地说:“又干什么去了?”
小桂子嘿嘿一笑:“三王爷府上正热闹呢,王妃在管家理事。”
淮安王妃暴露本性后,索性不再遮掩,把之前奶嬷嬷教的那些隐晦心计全都抛开了,直来直往。
除了道歉之外,第一件事就是把紫云一家的差事撸了。她虽然直脾气,却也不是傻子,抓住了紫云娘的错处,也不暗地里使劲儿,直接挑开来并开口调查她们全家,重赏揭发举报者。
报复之意摆在明面上,然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勾心斗角的王府大宅,下人之间竞争不知多激烈,紫云一家很快就被抓住了许多小辫子。
淮安王当然觉得王妃干的事很不体面,沸沸扬扬的没有皇家威严,但是证据摆在案上,他也不能说王妃的处置错了。
夫妻两人之间说了什么谁也不清楚,但满府的人都知道,淮安王脸色不快地进了东院,却是第二天才出来。出来后对紫云一家的撤职没有任何言语,就连病好了大半的紫云也被他忘在了脑后。
小桂子们啧啧称奇,云雅慧却觉得挺正常的。
王妃美貌,虽然行事粗鲁了一些,这次却都站在理上,淮安王对女子脾气软和,又新婚燕尔,还不至于厌恶王妃,两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王爷最多不满王妃行为,却不会对紫云一家有什么赦免——他同样厌恶府中偷奸耍滑之人。
六皇子难得黑了脸警告小桂子几人,不许再去探听淮安王府的八卦。
两兄弟性格都算好,六皇子对下人设定的规矩比淮安王少很多,只要你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别打扰了他,他诸事都不管。但也不是无底线纵容,他很知道为客之道,从不插手插话淮安王府的事情。
云雅慧倒是唯一一个例外。
在客院呆得时间越长,云雅慧越知道这个事实,心中对六皇子很是感激。
第二天,在王府的鸡飞狗跳里,云雅慧提着药箱登上了赵仪来王府接人的马车。
“今日去城南,那边有个二十五岁的先天体弱病人,脉案你看过,记得吗?”赵仪并没有太多寒暄废话,云雅慧一上车,就将今天的行程安排说了。
云雅慧坐到她身边,点头:“记得,此人身体已十分虚弱,若不采取措施,看脉案,恐怕撑不到三年。”
赵仪点头:“城南都是普通百姓,他体弱之症没有六皇子那么严重,但因为家贫难以保养身体,二十岁开始就卧床,我见到他时,不过吊着一口气。”
云雅慧摸了摸自己的药箱,没有出声。
若是不用灵泉水,这个病人即便用了空间医书的治疗方法,也难以去除病根。因为底子毁了重筑比底子差修补更难。
赵仪也不再说话。纵然行医之中见惯了生死,但是每当看到病人因为贫穷或者时机不对而无法重获健康甚至因此死去,心中还是会感到沉重难过。
车厢里只余下马车前进的声音,许久以后,赵仪才恢复情绪,与云雅慧交流起医书上的要点。
两人难得独处一室,越聊越引为知己,下马车时,赵仪已经牵住了云雅慧的手,眼中满是笑意。
马车停在一个胡同巷子外,来往的都是粗布衣裳的百姓。他们见到赵仪纷纷打招呼:“赵大夫来啦?”
再见到虽然穿着朴素但气质与赵仪相近的云雅慧,目露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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