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嗯?
他拿着笔杆敲敲桌子,;那你这么用力划拉什么?
伸出笔杆,猛地敲开她的手;墨太稠了,加水!
她一愣,环视了一圈儿桌案,找到一个盛水的瓷瓶,手一歪,呼啦一下倒满了整个砚池。
庄乞鹤捂脸,;……废物。
写不下去了,他撂笔教她,;将砚池倒干净,在中央滴一滴清水,转着圈儿研!
她笨手笨脚照做,然而还是被他嫌弃了。
;刚才都说了研得太快,墨都结块了。
她按着性子慢下来。
;还是太快!
她继续慢些。
;再慢!
楚宫锦:;……
;转圈幅度太大,小一些!
;还是太大,再小一些!
;拿墨的方式不对,手太靠上了,使不上力气!
;手又太靠下了!
庄乞鹤咬牙切齿,觉得这姑奶奶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走到她身后,生气地将那研磨的小手抓在掌心,他另一只手扶住桌子,手把手教她研磨的力度和方法。
她的手很小,可被他的掌心完全包住,手背肌肤柔软光滑,鼻下海棠暗香浮动,他一颗燥急的心柔和下来,不再狂躁。
刚刚还熊熊燃烧的怒意,在一圈儿又一圈儿的研磨之中,渐渐平息下来,像冲破堤坝的洪水,在广阔的平原上逐渐放缓奔涌之速,趋于静水广流的和缓。
刚才,楚宫锦正被他训得满心烦躁,一双好看的大手忽然敷上来,不由猛地一怔。
只见他手背的皮肤很薄,隐约可见分明的筋骨,修长的手指微凉,滑腻又白皙。
凛冽的寒香气瞬间包裹住她的全身,中和了那人的怒意,让她平静祥和下来,跟着他的力度和方向,一点儿一点儿地碾着墨块。
双手交叠,不知为何,庄老太君的话冷不防窜到她脑海里。
;他没有过女人,不知怎么哄女人开心,有时说话直,但没有恶意。
;澄儿事业心重,房事上未免生疏,不懂如何调情,所以公主就得多用些手段。
咬了咬嘴唇,她大着胆子挑逗,;夫君知不知道,你身上的梅花香很好闻?
他的手明显一滞,不自然的闷声回复,;是么?
见他没有斥她,她扬起一双桃意春波的眸子,琉璃眼珠子深情款款,顺着下巴望上看着他的脸,眯眼笑,;夫君你又知不知道,你好看的很呢!
脸部线条失了冷硬,他眉眼间的冷淡气也似被风儿吹走,像阳光抚照下的返青柳枝,微有暖色。
不过这暖色转瞬即逝,很快又被冰墙挡在了后面。
他神色一转,眉宇间又添怒意,握着她的手使劲儿一捏,;研磨时仔细看着砚池,不要乱看!
她却朝后一贴,整个后背严丝合缝地贴在他前身,脑袋抵在他心口,正巧看到了他微红的耳尖。
看到了这一微妙的变化,她心里偷着乐。
掂起脚尖,她的一双粉唇凑到那抹红晕旁,轻轻啄了一口,;才不要呢,我就要看,夫君好看到让我挪不开眼。
某人正强装镇定装的辛苦,此时终于绷不住了。
腰腹处一股燥热升起,他超前跨了一步,将她结结实实压在了桌子上。
被他猛地一顶,她被握着研磨的手生疼,好像对方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粗重的喘息声在她耳畔骤然放大,好像下一刻就要将她生吞了。
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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