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的举动让薛雅清起了几分不安感,伸长脖子看着,直到看不见人,怎么也想不明白郎聿文为什么会突然变了脸,便细细地琢磨自己刚才所说过的话,思前想后,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第二天早上,当郎聿文打开房门,一眼便看到薛雅清笑盈盈立在门外。
“怎么了?不去看树了?”
薛雅清笑得很灿烂,“我已经做好了早餐。”说完便走下楼去,心情似乎很好。
“搞什么鬼?”郎聿文一头雾水,这小丫头一早跑来就为了告诉他早餐做好了?绝对不是!昨天是种桂花树,那今天呢?他倒要看看小丫头又起什么小心思。
走下楼,便看见薛雅清站在餐桌旁等他,而桌面上摆放的不再是以往一成不变的面条,竟然有鸡蛋,牛奶和西饼。
事情透着古怪,郎聿文微微皱眉盯着她。
“怎么,你不喜欢吃这些吗?我跟你说,这西饼我可是一大早出去买的。”她急着邀功。
“好。”郎聿文慢悠悠坐下来,他不急,等小丫头先开口。
果然,几分钟过后,“郎大哥,你不是说有几桩生意等着你吗?是什么时候啊?”薛雅清说得小心翼翼,一见郎聿文神色不对,立即笑道:“……我就是好奇,随口问问。”
“随口问问?我看你的好奇心最近是越来越大了,怎么?还真怕我不做生意,没钱把你卖了?”郎聿文看了眼她,说得不紧不慢,遂将西饼塞进嘴里咬了口。
“不是!你怎么会是这种人呢?何况那是犯法的。”薛雅清倒不是担心这个,“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说要把这里买下来吗?”
“今天这么殷勤,就是为了问我何时去做生意,然后什么时候把这里买下来?”郎聿文扭头往楼外看,突然明白了什么,回头笑道:“难不成你是在担心那棵桂花树?”
“嗯!”薛雅清用力点头。
“不就是一棵树吗?”郎聿文好笑。
“不能这么说啊,那棵桂花树怎么说都是我们千辛万苦一起种下的,要是以后不能住在这里,岂不是可惜了?”
“你就这么想住在这里?”
“想啊。”薛雅清毫不掩饰应道,脸上依然挂着笑意。
郎聿文不再说话,以后的事哪能说得定,就算郎沛权不能找到这里来,等与薛家的婚事告吹后,他也不可能留在江城,毕竟家在宁城。
他抬眸看看薛雅清,见对方脸上满是希翼,心中不忍。
“以后,我是说以后,你都一直跟着我?”
“呃……”薛雅清确实没有想那么长远,一时无语。
郎聿文拿起牛奶杯喝牛奶,他倒想听听薛雅清的想法。
“以后,你要是成了家,我还真不能一直跟着你……”薛雅清低头苦笑,她很认真地想了想后,突然抬头,说话的中气很足,“但我可以一直给你们做打杂跑腿,等你媳妇生了孩子,我还可以帮忙带小孩,只要你们不嫌弃我就行了。”
“扑哧——!”郎聿文被她的话吓住,一口牛奶喷出。
“胡说什么!”现在他最忌讳的就是娶老婆这件事,一想起那薛家二小姐是个傻子,顿时倒了胃口,黑着脸将牛奶杯放下,起身就走。
“郎大哥,你别走啊,吃了先啊!”薛雅清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急忙拿起桌上的鸡蛋西饼,追上前一个劲要塞给郎聿文。
“不要!”
“不吃早餐怎么行?”
“都说了不要!”
“你要是恼我说的话,我把话收回好了。”
“话已出口,我都听到了!”
“那你就当没听见。”
“你是说我聋啊?”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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