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聿文终于抬起头,“她在哪?”
女人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不、不知道呀,她不是跟您在一起的吗?”
“还装!”小捷像是没了耐性,恶狠狠地举起短刀,刀尖离女人的脑门只隔了一公分:“想死啊!”
“不是不是!”女人盯着刀尖,身子发软,“我真不知道啊,爷啊,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能把人变出来啊!”哭得稀里哗啦,模样丑得不忍直视,小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扭头去看郎聿文。
郎聿文微微挥手,小捷知道他的意思,便点点头,在女人耳边低声耳语几句后重新举起短刀,眼看就要落下。
“别!我说!我说!”女人早将他们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知道他们这是要杀人灭口,又听得小捷的话,脸色当场变白,一个激灵后脱口而出。
其实,小捷只是做做样子吓唬她而已,不过挺有效果,不打自招了,便将她甩到地上。
“我知道一个人,知道他暗地里做的是什么买卖,”女人现在的嘴巴利索得很,一口气说完还不带喘气,“他叫吴老九,四十岁,是个光头,手底下有二三十人,专干偷坑拐骗的阴损缺德事,听说他还会使手段将一些姑娘寡妇卖到窑子或者给有钱人家做小老婆,我想爷您的妹子有可能就在他手里。”
“使什么手段?”小捷问。
“引诱家里的男人去赌,肯定是十赌九输,然后就上门讨债,将人逼得走投无路后,只能乖乖听他话了。”
两个男人并没有接话,只默默地看着她,见如此,她便伸其右手起誓,说什么如果说了假话就天打雷劈等等等等。
她说的吴老九无非就是江城里的地头蛇,但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了贩卖人口的事,警局不可能查不出来,这和韩雨年说的应该不会是同一个地下组织团伙。
郎聿文淡淡问道:“还有其他人吗?”
女人摇头:“在江城能做这种事情的极有可能就是他了。”
“那你呢?”
“我?爷又开玩笑了,您就是看了那晚我带了人来,其实,也就那几个人,哪敢做得那么大啊?我们还得把握分寸,黑白两道都惹不得。”女人快要哭了,看样子不象是说假话。
“不是说有谁罩着你吗?是谁?”
“这……”
“说!”
“我说,说,”女人缩缩脑袋,怯怯的,“就是……是吴老九。”
郎聿文冷笑,这女人为了保命,谁都可以出卖啊。
问话到此,他知道女人不是什么人物,看来再问下去也就这样了。于是,便给了个眼色小捷,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了小捷,他独自走出庙外。
凉风吹袭,从他的衣领处灌入,不禁起了身鸡皮疙瘩。
心中烦闷,下意识从衣服口袋中掏出那包在车站买的香烟,终于撕开包装的封条,取出一根香烟,点上,看着烟头上袅袅上升的白烟出神。
“少爷!少爷!”
不知过了多久,小捷的呼喊声惊醒了他,急忙回头去看。
小捷一个人从荒庙走出,冲着他一笑道:“少爷,我都处理好了,回去。”
至于小捷如何处理那个女人,郎聿文没有心思追问,很自然地点头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韩雨年接到郎聿文新的任务,把吴老九的底细翻了个遍,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各方面都显示,凭吴老九的实力做不到任何事情都能做得密不透风的程度,而且,按他嚣张惯的行事作风从来不掖着藏着,所以很肯定薛雅清失踪一事与他无关。
然这对于郎聿文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薛雅清仍无下落,生死未明……
这种不详的念头从郎聿文脑中无意蹦出,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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