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浦皱眉,“怎么回事?”
“老爷,我也不知道,按理说船现在就已经靠岸了,你看,那边都是等船的人。”
宋浦往他所示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码头上站了一堆人,都在翘首等船。
宋浦从怀里掏出怀表看了看,还有五分钟便到九点半,不由也心急起来,便在车子前来回走动。
就在昨晚,当底下的人说找不到小捷的尸体时,他便隐隐觉得不妙,多一天留在江城,便多一份危险,如果本子里的内容公布出来,想他死的人可就不止是郎聿文了,到时候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那么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离开江城,隐世埋名起来,过几年避过风头,他只需再换一个身份,便可在其他地方重出江湖。
时间就这么一分分过去,他越是急便觉得时间越是漫长,心中那份不安愈加加重,往车子里看去,薛雅清很安静地坐着,并没有什么异样。
又过了十分钟,突然岸上的人一阵欢呼,他往江面望去,一条渡轮缓缓靠岸。
再看怀表,已是十点零五分。宋浦对着他的随从挥手,“走。”
“那车呢?”
宋浦说道:“不要了。”
车可以不要,但人却一定要带走,他正想将薛雅清从车里抱下来,薛雅清突然开车门下车,往相反方向跑去,他这才醒悟,薛雅清体内软骨散的药性已经退去,看见人要逃,立即冲上前将对方搂在怀里,低声道:“你如果不想我伤害你,就乖乖地跟着上船,别忘了,我要制服你,可不止软骨散,还记得你是怎么被带到地牢的吗?而且你也不用想着当众说些什么,我的身份摆在这儿,他们只会信我。”
闻言,薛雅清停止了挣扎,她不想在自己昏迷的状态之下被宋浦带走,只要人清醒,逃走的机会便会更大。
“对,就这样,乖乖的,跟我走。”宋浦小心地说着,揽住薛雅清的腰,像是带着一个扯线人偶一般往上渡轮的踏板走去。
他们走在最后,人刚登船,踏板便被收了,渡轮缓缓离岸。
薛雅清回头,满眼的绝望。
“走,我们休息的房间在二层。”宋浦轻笑,言语间带着几分得意:“怎么?你还想着郎聿文来救你?他来不了了,因为现在这个时候,他正带着警局那帮蠢货去看城西郊区的地牢。”
“你怎么知道?难道警局里也有你的人?”薛雅清扭头看着他。
“有没有已无所谓,从现在开始,江城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也与你无关,以后的日子才是我俩该想的了。”
他们走上渡轮二层,这里都是一些小房间,比起一层的杂乱要独立舒服许多。宋浦买了两间房的票,靠着他的名气,人家给安排了两间靠边的房间,相对而言更为清静。
宋浦打开房门,对薛雅清说道:“进去休息。”
薛雅清看也不看,转身走到栏杆前。
“也对,多看几眼,以后恐怕也不会回来了。”宋浦走到她身边,看见她定定看着水面,笑道:“想跳下去吗?这里可不是宋公馆的二楼,下边是水,很冷,看这天,估计很快就下雪了。”
薛雅清是很想往下跳,可宋浦就站在身旁,他虽是这么说,但定不会轻易任由她真跳。
想不到她逃得过薛家的逼婚却逃不过今天这一劫,两次了,到底还是栽在宋浦的手里,不由心中一悲。
宋浦的手落在她的肩头上,“这里风大,回去。”
被宋浦带着转身,也就在她抬眼再次望向岸边时,一抹熟悉的身影进入她的眼眸。
竟是郎聿文!
一身白衣的郎聿文站在岸边,身后站着林丰。
薛雅清一下从大悲到大喜,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拍掉宋浦的手,回身后双手一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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