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清第二天没有去9号公馆,被安母拉着去街尾找黄半山选黄道吉日,那黄半山写写算算弄了好半天,这才给出一个日子,就在下个月的中旬,也就是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的时间,完全可以将婚前所要准备的一切都准备好。
给了钱黄半山后,俩人慢慢往药店走去。
安母问道:“晴儿,娘之前一直没跟你们选日子,你没怪娘?”
薛雅清一笑,她知道,安母之前为什么将选日子的事情一拖再拖,如今又为什么这么痛快就去选了,其实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怕惹上无端的是非麻烦,更怕自己的儿子伤心难过。因为最近这段时间安辽经常外出,安母还以为儿子恼上了自己。
她轻声回道:“怎么会呢?”
“唉。”安母长长叹了口气,“最近也不知辽儿怎么了,整天都不在家,一回来就愁眉苦脸的,你说,他是不是在外边惹了什么事?”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哥不是说他去给一个旧街坊看病吗?”薛雅清没有把安辽给洋人看病的事情说出来。
“可是,问他也不说是谁,晴儿,你问过他吗?”
“没有。”
“你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他觉得没有把握,就回来跟他爹商量,我总觉这事得不妥。”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很敏感,薛雅清也觉得再这么隐瞒下去,早晚会出事。
“娘。”
“怎么了?”
薛雅清想说出实情,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说。
安母见她欲言又止,以为她是在为定吉日的事情不好意思,便笑道:“放心,娘一定让你嫁得风风光光,我跟你说,我昨晚已经想好了,就去找我们这而最有名的裁缝给你做嫁衣。”
“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要说什么?娘知道,姑娘嫁之前各种的担心,娘也是过来人,到时候各种细节娘会告诉你,其实你一直住在安家,也没什么讲究,无非是睡的房间换了而已。”安母打趣起来。
“娘,我不是说成亲的事,我是想说……”薛雅清牟足了劲,决定还是将安辽的事情说出来。
“怎么回事?那不是安家药店吗?”安母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变得紧张起来:“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兵?”
薛雅清也往前看去,果然,在安家药店门口侧边停着一辆汽车,四周站了十几个兵,但从衣着上看,薛雅清认得他们都是郎聿文身边的护卫。这些护卫已经将药店门口团团围住,恐怕连一直苍蝇都难飞出。
郎聿文来了?
她只觉得后脑勺发凉,郎聿文说的威胁的话竟然是这个?
她下意识定定站着,根本不想靠近,却被安母一把拉住往药店走去。
“站住!”一靠近,便有一个护卫拦住。
安母几时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就慌了,“我”了半天也没说出第二个字来。
这时,有一个护卫认得薛雅清,便上前跟那个护卫说了声:“是安先生。”这才放行让她们进店。
她们刚走进店中,一种压抑严肃的气息扑面而来,安氏父子在柜台前微微颤颤站着,而在他们的对面,郎聿文端坐在一张木椅上,姚行之与杨副官分站在他身后两旁,令薛雅清惊讶的是,郎聿文连小五和小六都带了来。
小五和小六一看见薛雅清,第一时间便往她身上扑去,小孩子个头不高,一边一个拉住薛雅清的手,小六嘴里叫得甜甜的:“安先生,您终于回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了呢。”
安辽看见,问道:“晴儿,他们,他们就是你要上门教学的雇主吗?”终究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多的兵,他也很紧张不安。
安母见状,很快走到自己丈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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