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酒的时候一直都很安静，只有些许的剥壳的声响，和咀嚼食物拉开啤酒拉环的声音。 女佣看着两人叹了口气，什么不会喝醉啊，这不就马上的事吗？

    她转身到厨房里面开始给两人准备醒酒汤，但还没有点燃火，就听到秦牧之说话的声音传来。

    “你先回去，今天这里我们自己玩一会儿就行，明早再来收拾。”

    女佣听得出来，两人是想要独处的空间，还好今晚守夜的是她，女佣赶紧说了声是之后就离开了。

    叶冉端着一杯酒，走到阳台上，望着无边的黑夜，一口喝下去半瓶。

    秦牧之见到她这个喝法，有些担心，但站起身的时候，他也感到有些眩晕，看来他们两个都喝得差不多了，现在要是出去吹风的话，肯定是会醉倒的。

    他扯了几张餐巾纸，想要去说服叶冉进屋。

    秦牧之用纸巾擦拭干净叶冉手上的油渍，轻声说道：“你刚才剥龙虾的时候，怎么不戴个手套，要是刺伤了怎么办？”

    他的眼神很认真，即使是在夜幕下，叶冉也能够看清楚那份认真。

    她将手中的拉罐啤酒一饮而尽，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的她越来越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了。

    易拉罐被拧成扁扁的形状，叶冉随手丢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响声，任由秦牧之将自己的手擦拭干净。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你这么付出吗？”叶冉总算是问了出来这句话，或许是从一开始，叶冉就想要问的。

    这句话在心中不断的被默念重复，但始终没有一次，叶冉说出来过，久而久之的，仿佛这份情愫就已经磨练成了一颗梦一样的珠子。

    不管叶冉怎么挣扎，它始终都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

    叶冉不是不想问，是害怕知道答案。

    值得？到底为什么值得，两个之间都是互相利用，秦牧之曾经做过的事情历历在目，叶冉不止一次用这件事刺伤他，他到底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不值得？叶冉觉得相比之下，或许是更没有办法承担这个答案的，她宁可所有的所有都是变质了，并不是因为秦牧之一开始就不愿意，抱着目的而来。

    想到这里，叶冉觉得自己的心里面实在是太乱了，乱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思考。

    她长长的叹口气，想要躺在地上。

    秦牧之见到她滑倒地上，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答案藏在错综复杂的思想里面，不管他怎么努力的去思考，都没有办法理清楚内心的路径，只能不断的重复叶冉的问题。

    值得吗？到底值得吗？

    秦牧之笑了，他在叶冉摔下去的最后一瞬间将她抱在怀里，没有任何情欲意味的一个吻，稳稳落在了叶冉的额头上。

    面对这个吻，叶冉更加迷茫了，她伸出手推开秦牧之的怀抱，晃晃悠悠的站在一边，语气却是那么的冷静。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叶冉嘴角似乎还有笑意，那么轻微，那么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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