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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有个姓的徐的老汉,家中藏有两罐金币,据说是其早年混圈子时攒下的,饿得什么都没得吃时,从地下挖出来与老王换了两小罐盐菜,用盐菜和着水,喝了十多天。
我的结义兄弟中有好几个都是在这时候饿死的。
花大哥家里的两个孩子,吃野菜吃的多了,都饿得脸呈菜色,嘴唇发紫,患了青紫病。没有一点油水,肛门脱落,临到解大便时便哭得死去活来。
我有一次去慰问花大嫂,得知刚刚死了一个小孩儿,用席子卷走了,花大嫂哭的让人心疼。
直到彻底离开了兽国南境,生活才好了起来。
刚到蛮国的时候,我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本以为土地富饶的兽国南境已经如此凄惨。
贫瘠的北境蛮国定然更加不适合生存。
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北上一搏,终于发现无道蛮皇所统治的蛮国与唱报小童们口中所唱的凄惨完全不同。
原来无道蛮皇并不吃人,当地人也不把蛮皇叫做无道蛮皇,而是尊敬的称其为“德天大帝圣祖蛮皇”。
初来蛮国时我们的身上已没有了一文钱。
只好到附近地里拾粟谷吃,北境的粟谷长得真好,一点儿也显不出土地的贫瘠。
据说是因为种的是蛮皇后策立的司农大人亲自实验出的谷种。
当一阵阵轻风将粟谷推出层层金浪,我们的眼睛都看花了。
我偷偷跑到还没有收割的地边上,乘种地老汉转身的当儿,手伸出很快地一捋,等着看粟谷的人转过身来,谷子已藏进了我的衣袖。
割粟谷的人拿着短镰,一把一把地往前割,“割谷不回头,回头无后程”后面是当地的妇女、小孩,专门拾镰口掉下来的谷穗。
等当地人拾完谷穗,我们一行便一拥而上,在谷秸里寻找散落的谷子。
这样拾一天也不过二三斤谷子。
到后来,不等人家拾完,我们便跑过去拾起来了,实际上就是开抢。
于是当地人有了防备,只留下一小部分人割谷子,多数人在四周维持秩序。
这些护谷子的人长得都是五大三粗的,狠起来像凶神一样。
然而,饥饿使人们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只要谷子一泛黄,便冲到地里,哄抢起来。
好在我们的队伍里有秃头,小犬这样的高手存在,否则我们可能早已死在了护谷的蛮国百姓们手中的镰刃之下。
看着当地的蛮国百姓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感叹世风日下,我的心中也并不好受!”老人摸了摸苍白的胡须,颤巍巍的写到。
合上本子,老人在上面写下了西门广……两个半字,突然听到门响默默的放下了手中还未写完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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