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下酱汁的腻味。
我还会切上几片心头肉,切得薄薄的,再在上面挖几个小洞,里面填上蒸熟的甜糯米,和眼珠配在一起吃,一口咬下去,眼浆爆了出来,满嘴都是人血、人肉、人骨、脑浆、油脂、肝脏、眼浆和人心的味道。只有这样吃眼珠,才是最好吃的,你这一盘盘烤得焦黄的猪眼珠,是在糊弄谁呢?”
他这一番话还没有说完,桌旁已经七八个人哇的一声,大吐出来。
其他人虽然没有呕吐,而且脸上或是戴着面具,或是涂着东西,看不出他们的脸色是否有什么变化,但是人人身子僵硬,有的捂住了嘴,有的转过身去,望向别的地方,有的双手撑在边沿上,似乎随时都会推开桌子逃跑。
即使是那中年男子,他放在桌上的双手,都不自觉地蜷缩了起来,只是脸色还是苍白如常,或许他的脸上也戴着面具。
在众人的呕吐声中,贾珂和黄蓉站起身来,离开长桌。王怜花哈哈大笑,突然一拍桌子,他的人仍然坐在椅子上,但是椅子已经出了草席,来到一丈之外的雪地上,跟着衣袖一甩,只听得喀喇喇的声音连成一片,一块块地砖从地上飞了起来,便如被狂风卷起来的一把把野草一般,从王怜花的面前向后延伸,顷刻间就来到长桌附近。
先是椅子和坐在上面的人,然后是地砖,跟着是长桌和放在上面的菜肴美酒,然后是地砖,最后是椅子和坐在上面的人,然后还是地砖。王怜花的掌力所到之处,所有东西都拔地而起,飞到半空,地面上出现一个大洞,洞里站着一圈白衣僧人,每个僧人都站在一个座位下面,少说也得有四五十人。
这些白衣僧人,人人脸上露出惊骇之色,仰起头来,望向上空,灯光照在他们的光头上,光头反射微微的白光,乍一看去,像是一圈白色的小灯笼。
那些客人和桌椅向上急冲,在草席上撞破了几个大洞,随即落了下来。只听得霹雳乓啷一阵乱响,地砖纷纷落到地上,大多数掉进了洞里,有的落到了那些僧人的脚下,有的落到了那些僧人的身上,还有几块地砖,甚至落到了几个躲避不及的僧人的脑袋上。
众僧人还没来得及拍掉身上头上的地砖,就觉眼前一黑,一大片阴影笼罩下来,跟着就听到有人喊道:“桌子掉下来了,快跑!”
一个僧人动作最快,见桌子也从上方掉了下来,知道这桌子如此沉重,若是给它砸上一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连忙点足跃起。但是他的身子刚离开地洞一半,黄蓉就已来到他面前,用剑鞘在他的头顶上敲了一下,咚的一声,笑道:“回去!”
那僧人身在半空,没处着力,给黄蓉这么一敲,便即掉回洞中,跟着洞中响起“轰隆”一声巨响,是那张极为沉重的长桌,终于掉了下来,霎时间惨叫声大作,那些白衣僧人都让长桌压住了。
跟着那些客人和椅子也都落到地上,有的直接掉进了洞里,有的一屁股摔坐在桌上,还有的在空中翻了个筋斗,稳稳地落到地上,手里还抓着一两把椅子,一在地上站稳,就把椅子放到空地上。
那中年瞎子就是后者,他抓在手里的,就是他自己的椅子。
他把椅子放到地上,然后他的人就飞了起来。
只听得咚的一声响,他已经躺在了那张长桌上,而他放在地上的椅子,现在上面已经坐了一个人。
这个人当然就是王怜花。
王怜花微笑道:“我知道你们这些鬼和尚,没那么容易被桌子砸死,你们为什么不把桌子抬起来呢?难道你们没有看见,我的客人们,正站在旁边,等着用桌子吗?”
他的声音温柔极了,那些白衣僧人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他们虽然接待过不少武功高强、脾气古怪的客人,但往常来这里的客人,都是有事相求,无论他们的脾气如何暴躁,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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