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壮汉倒地不起,在场的众人下意识的往后退,谁也不想招惹是非。
木辰夏一个箭步上前,神情冷峻,三指按压在壮汉的脉搏上,就要解开壮汉腰间的带子,却被中年男子死死地抓住手腕,将她一把拎了起来。
“即便是死了那也是我们技不如人,该遭这个罪,你这姑娘是怎么一回事,一上来就要将我侄儿的腰带解了,向当众行污秽之事不成!”中年男子怒目圆睁,混浊的双眸中迸射出一抹阴狠,将她的手狠狠地甩下,就要将壮汉给抱起来。
“慢着!”
木辰夏挡在中年男子面前,冷声道:“我是名大夫,你侄儿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很有可能会因此丧命,请你立即将他放下来,不要挪动!”
一听这话,中年男子气急败坏冲着人群嚷嚷。
“你这姑娘好生无礼,我们这些靠卖艺为生的,哪一个不是打小就接受训练,他的身子我知道,只需要回去歇息两天也就行了,用不着看大夫!”中年男子抱起壮汉,狠狠地刮了一眼木辰夏,暗暗压低着声音,“多管闲事!”
“今天本姑娘就多管闲事了,凌兄,将这人给我拦下来!”木辰夏美眸一沉,目光如炬,“你想当众杀人,本姑娘就要管!烦劳各位父老乡亲去请当地父母官来,有人意图杀人!”
刚才木辰夏就一直在观察着两人,中年男子细微的变化被她看在眼里。
想要在她面前杀人,还真以为木辰夏是瞎的?
凌风志一听她的话,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她耳边小声地劝慰。
话音刚落,人群里响起了窃窃私语。
中年男子面色一尬,似被木辰夏当众戳穿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嚷嚷着木辰夏胡说八道。
胸口碎大石本就是有风险的,在场的人也没有什么怀疑的,反倒是误以为木辰夏这是多此一举。
正当这时。
一名身着官服的少年郎挤进人群,再次激起了人群熙熙攘攘。
“县太爷来了,听说这位县太爷可了不得,年纪轻轻的就做上了七品县令,办案手法一流,但凡是在他手里的都没有冤案。”
“这事儿打眼一瞧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这些行走江湖的,有个失手,或者是技不如人,伤了死了那都是正常的,就是县太爷来了那也是这个理。”
“刚才你们都听到了,这姑娘自称是大夫,小小年纪无事生非,真是多管闲事!”
木辰夏听着人群中的窃窃私语,不以为然。
面对这些不信任,木辰夏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平阳县县令赵润文上下打量着挡在中年男子面前的木辰夏,一见她面容姣好,脸上面无表情,一双凤眸中炯炯有神,带着几分嫉恶如仇的韵味,让赵润文一见,不由得心口一紧,暗暗在心里吃惊,这么一个小地方竟是还能见着这么一位举止中透着矜贵的女子。
赵润文轻声咳了咳,缓了缓神:“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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