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俞庭忙伸手,正正将宋轻接入怀里,顿时一皱眉。
他原以为她出了事,可看这样子,她好像只是……睡着了?
紧接着却从她身上钻出一只白色的小鸟儿,炸着毛冲着他;咕叽咕叽地乱叫。
徐俞庭在丘华山见过这只鸟,冷着脸道:;你别以为我想碰你主人。
他若放手,宋轻就得倒下去,睡在已经烫得发红的地上了。
小白顿时不叫唤了,却一直盘旋在宋轻身旁。
徐俞庭想了想,伸手将宋轻打横抱起,离开了这里。
原本打算等她醒了再审问,可没料到,青山大长老身边的人也到了刑室,打算亲自过问宋轻的事。
见宋轻昏睡着,来人问道:;她怎么了?
徐俞庭回道:;她刚刚受了刑,现在昏迷不醒。
;昏了就泼醒,泼醒了就继续审问,这种事,还用我这个外人来教学监长吗?
徐俞庭闻言皱了皱眉,却还是拱手应道:;是。
那人顿了顿,而后挥手屏退左右,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靠在徐俞庭耳边:;青山大长老还说,劳烦你问询问宋轻一件事……
……
一个时辰后。
宋轻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眉心,有些困倦,没料到自己会在这里睡过去。
只是抬眸一看,她并不在刚才的房间里,面前还坐着一个人。
一个熟人。
徐俞庭给她倒了杯水,递了过去:;你也是心大,在那种地方竟也能昏睡过去,就不怕死在里面?
宋轻喝了口水,道:;不会。
这种程度,跟她当初取混沌天火时受的苦比起来,简直根本没什么可比性。
当一个人经历过炼狱,那这一点小小的苦难,也就显得渺小起来,不值一提。
徐俞庭看着宋轻坦然地喝了他的水,顿时眯眼:;那你就不怕,我在你水里下毒?
宋轻神色更是淡定:;有毒没毒,我心里清楚。
徐俞庭有时候都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种女人,狂得叫人咬牙切齿,又偏偏拿她无可奈何。
顿了顿,他才问道:;你为什么要打应老师?
宋轻回道:;他让打的。
徐俞庭:;……
他也是一步一步过来的,自然知道应有为喜欢让学生去打他。
这实际上是为了挫一挫大家的锐气,告诉他们,即便他们秋考成绩不错,可在帝师学院根本算不得什么,他就是坐着不还手,他们也伤不了他分毫。
不过他大概没料到会在宋轻这里失了手,要么不受伤,一受伤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道:;有人想借此事借题发挥,即便是应老师自己让你打的,你的处境也不妙。
这话已经算得上是明晃晃的提醒了。
宋轻有些意外地看向徐俞庭,不太确定。
他这是,在帮她?
徐俞庭被她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道:;那么看我做什么?你以为我想救你?不,我只是不希望我学监堂,成为刽子手手里的刀罢了。
一码归一码,应有为的事他知道宋轻冤枉,也不想学监堂最后变成为谋私利藏污纳垢的地方。
可若是宋轻真犯了事儿犯在他手里,他也是绝不姑息,严惩不贷的!
宋轻;哦了一声,问:;谁是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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