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之意,难怪明明性子阴沉,偏还被称为“春风十里”。
他柔柔和和地道:“叶兄,当日在策论课上听了你的解题高论,今日又听说了你惩治马德,小弟向来最仰慕叶兄这般有勇有谋,英风豪烈儿郎。之前多有冒犯,还请叶兄海涵。但望之前旧事一笔勾销,小弟日后愿附叶兄骥尾,效犬马之劳。”
铁慈:“……”
容溥:“……噗。”
丹野:“……哈哈哈!”
“不,先别怂。”铁慈温柔地道,“做小弟不是不可以。但别想蒙混过关。等赌局完毕,你输了,吃完屎再说。”
众人:“……”
戚元思:“……!!!”
半晌,浑身发抖的戚元思将盘子一推,饭也不吃了,在一群女学生们爱怜的目光中决然而去。
铁慈面不改色,继续吃饭。
打脸这种事,迟早要还她的。
容溥目送戚元思灰溜溜远去,忽然有些庆幸自己当初成了那个唯一没有辞婚的人。
他重新捡起先前话题,转头问容蔚,“先生来自辽东,可听说那十八王子?旨意已至辽东,十八王子应该极为欢喜吧?嫁妆准备得怎么样了?”
容蔚道:“准备得怎样在下不知,但是皇太女不是生怕这个也被辞了,巴巴地送了许多珠宝玉器来了么?我倒听说十八王子府现在夜壶都用的是御赐的玉壶。”
铁慈:……呵呵。
“竟如此不知珍惜么?明明是太女一番心意。”容溥道,“我倒听说十八王子曾在赏赐下来当夜便宴请兄弟,席间不仅展示了满地的珠宝玉器,还曾和诸位王子夸说太女给他的情书,甚至当众朗读,还以为王子也是心许太女的……原来传言也多有不实啊!”
铁慈:……神马情书?
那傻逼王子是个花痴还是臆想病晚期患者?
“十八王子才华绝世,皇太女少女怀春,写几封情书也没什么奇怪。”容蔚坦然转了话题,“吃菜吃菜!”
绝你个头,怀你个妹。
铁慈微笑,“是啊,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
容蔚看了她一眼,容溥也看了她一眼,铁慈正在捣米饭,没察觉这两个心机boy各怀鬼胎的目光。
她倒也不太在意那什么慕容十八,连名字她都不记得的玩意,叫什么慕容逸还是慕容羽?化外之地藩王的不起眼的儿子,也敢打着她的旗号胡编乱造!
当初一镖扎中那丑画像,懒得换人,只是暂时需要这个幌子好堵住太后的心思罢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便和辽东打仗,如此也好早日摆脱婚约。
现在看样子,回去就得早日安排解了这破婚约!
人丑就算了,还爱作怪!
铁慈在那目光放空心中狠毒地扒饭,旁边对面卫瑄在给容蔚夹菜:“先生,今日的三丝豆腐不错,您尝尝。”
容蔚目光有意无意瞟过铁慈,铁慈正心不在焉地接过容溥再次拨来的菜。
容蔚顿了顿,接了菜,笑着道谢。
卫瑄唇角的笑容更甜美了。
铁慈也没在意,吃完饭,抽出汗巾,横平竖直叠了擦了嘴,和众人告别,说自己要回舍休息一阵。
容溥道:“去吧,稍后见。”
铁慈想着你马上要去上课我要翘课,稍后见什么见,却也懒得纠正。去了院办领取了赏金,请了假,这回对方批假很爽快——铁慈大战监院夫人的轶事也有很多人知道了,都知道是个狼人。
铁慈回到舍间,昨晚没回来,今日看一眼便发现,唯一剩下的那张床榻上,也铺上了新的被褥,还用了床帐。
来新人了?
别是个和童如石一样冷傲的家伙吧。
铁慈也不关心,埋头睡了一觉,起来后打水洗个了澡。原以为不是戊舍热水开放时间,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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