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研究。” 容蔚瞟她一眼,明知道她有所收获,但不打算说。他也不问,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两人在筐子里随便找了几本书,塞在书架缺口处,将书架重新放满便下楼。 出了门风一吹,注意力转移,铁慈忽然觉得头痒起来,随即想起傍晚在舍间洗澡时候的囧事,当时门口守卫太尬,以至于她头发都没完全冲干净,就匆匆起来了。 在楼下看见一池水,那头痒得越发剧烈。铁慈忍住了想要不断搔痒的手,打算等下经过留香湖,洗个头算了。 容蔚忽然抬手去摸她的头发,铁慈一让,容蔚却已经从她头发上取下了什么,一看,骇笑:“你这是……留着胰子当夜宵?” 铁慈一看,居然是一块凝结的胰子屑! 不行了受不了了! 铁慈抬腿就对外跑,直冲到留香湖边,解了头发,往水里一浸。 身后容蔚跟了来,笑道:“虽说天热了,但这么凉水洗头也不怕着凉。” 铁慈蹲在湖边,将长发哗啦啦在水里洗菜般洗,身边忽然蹲下一个人,攥住了她的发,道:“对头发好一点,不然年纪轻轻,它就离你而去,风一吹牛山濯濯,怪凄凉的。” 铁慈噗嗤一声。 风从湖面上荡过,对岸莲叶田田,花在绿盘下安睡,枝蔓在碧水中亭亭,鸳鸯在水上蔓下交颈,天鹅们埋着头,雪羽间探出深红的长喙,宁谧的睡眠中想必没有一只铁锅。 身边的人在轻轻涤荡她的长发,雪白的指掌入水晶莹,指掌间散开一匹乌黑的缎子。 天地沉静,唯余水声微响,细微的哗哗声像泼在心的堤岸上,湿润的,晶莹的,里头慢慢开出娇嫩的花骨朵儿,迎风摇曳,满地里滚动珍珠似的水珠。 铁慈低着头,盯着水里一条懵懂摆尾的鱼。 容蔚也没有再说话,指间长发滑润也如游鱼,飘来荡去,心也似随之摇摆,一圈一圈涟漪弥散不休。 凌晨的书院所有人都在沉睡,只有湖边洗头这两人,心思便如这碧湖群树上空升起的岚气,缓缓覆盖了偌大山林。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个世纪,一线晨曦穿透清澈湖水,抵达铁慈眼底,她才恍然跳了起来,道:“不早了,很快要敲起床钟了!” 她一起身,头发哗啦啦滴水,她抓了头发就准备挤毛巾一样挤干,却被容蔚截了胡,“才说要你对头发好一点。” 说着一手攥了她的发,一手解开腰带。 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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