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爱看的。
铁慈一抬手,接住长枪,心中冷笑一声,想,气我吃了你相好的爱心酸梅汤吗?
也便展颜一笑,“那我只好挨揍了。”
容蔚眼眸一斜,“你这话说的,仿佛我欺负你似的。”
你不是欺负吗?
上一刻还在为我杀人,下一刻你招呼不打就搬走,现在一脸这什么表情,倒像我欠你八百万两似的。
“老师若是爱护学生。”铁慈唰唰舞了个枪花,“愿意被学生揍,学生也没什么意见。”
容蔚一笑,枪尖平平指着她,“行,来,我疼你。”
铁慈枪花一收,漂亮地挽在背后,微微低头行礼,“谢疼。只望老师不要后悔。”
“悔”字还在舌尖回荡,她还低着头,背后的长枪忽然呼啸而出,兜头就对容蔚直劈。
半空中枪影漫天,满地碎叶乱卷,众人惊呼声墙一般砸下来。
容蔚手一抬,枪如游蛇般横胸而过,下一瞬铿然撞上铁慈枪尖。
仰头的众人闭眼,不知那刺目的是阳光还是火星。
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啸,靠近的人隐约觉得有衣袂极快地拂面而过,再睁眼的时候便看见铁慈不知何时已经纵身而起,双手攥枪,横力下压,而容蔚指尖一拨,他的长枪便滑出了铁慈长枪笼罩的范围,飞舞着红缨的长枪抡出边缘深红的光圈,烁烁寒光旋转着向铁慈胸腹逼近。
铁慈却在那一霎弃枪,双手借力在容蔚肩头一按,已经翻到了他身后,落在他马上,五指用力一抓,要将他给摔出去。
此时她的枪刚刚落下,她一偏头,用肩膀夹住。
容蔚却没有被她甩出,他手臂一抬肩一转,长枪如游龙一般在他肩头转了一道流利的轨迹,枪身横打向铁慈背后。
两人这几招不过刹那之间,出手一个凶猛一个诡异,一个如鹰一个如蛇,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寒光过如飞星乱月,枪总是从完全想不到的角度蹿出来,完全不是常规打法,看得目不暇给,神魂颠倒。
然而神魂颠倒的不仅是人,还有马,那两人从空中打到马背,互相拉扯着都想把对方摔出去,马背上连人带枪风车一般的转,好几次寒光闪闪的枪尖都要戳到马眼睛一般,那马虽然训练有素,也难免受惊,忽然长嘶一声,扬蹄往前狂奔,转眼就奔到前方林子里去了。
众人:“……”
我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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