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慈听到“子子孙孙”,没来由脸一热。抓起容易看看,这只小公猫已经长出了毛,睁开了眼,长相十分貌美,大眼小嘴,自带眼线,周身雪白,有少量的玳瑁色花斑,是只出众的三花。 更绝的是,身上腹部有块花纹,竟然是个桃心的形状,玳瑁色桃心里还套着个黑桃心,铁慈第一次看见这花纹的时候,瞬间想到容蔚。觉得真是绝了。 此刻那小猫在她掌心团成一团舔毛,张开嫩红的小嘴,打了一个呵欠,又好奇地凑近来看她,一张团团大眼的猫脸在眼前放大,乌溜溜眼眸占了脸一半,萌到令人心颤。铁慈蓦然想起马背上那一幕,老脸又是一热。 田武从帘后探出脸来,正好看见,嘀咕道:“十八这是生病了吗,对着个猫脸也这么红。” 铁慈装没听见,抓起容易,一脸冷酷地对沈谧道:“交托你一件事。回头寻个手艺好的师傅,把这只猫给骟了。” 沈谧:“……??” 铁慈阴冷地笑一声。 男人招蜂引蝶,无事生非,都是这祸根子引的。容易如此貌美,为免周遭小母猫被祸祸了,还是早日挥刀自宫的好。 沈谧看见她脸上表情,激灵灵打个寒战,赶紧悄悄溜了。铁慈心中烦乱,眼看天色黑了,同学们大多还在静斋读书,便抱了猫在檐下乘凉并撸之。 小猫这几日养得不错,丹霜应该用了心了,这两日却不怎么出现在她面前,也不知道行装打点好没有,明日那闹剧完毕,诸事若能顺利了结,她们也就该走了。 想到明日,铁慈忽然想起一件事。明日怕是要揭开身份的,届时容蔚也便知道了,他……他会怎么想? 是一怒而去,还是死缠烂打? 两种似乎都不是她想要的。 但是不管怎样,到时候她得和对方说清楚自己的婚约。 或许那时他自然便知道了,毕竟选太女夫是明旨发于天下的。 到时候,他又会怎样想呢…… 正纠结着,忽然什么东西落在头顶,她虽然出神,五感却明,伸手一抄,发现是颗石子。 她抬头,就看见容蔚坐在斜对面屋顶上,举着个酒壶,对她晃了晃。 但凡坐上屋顶必定喝酒,这是什么老套行为。 铁慈没动,举起手中猫,示意不要喝酒,下来撸猫。 她只想躲在檐下暗影里,怕被容蔚看见她瞬间又热起来的脸。 她还不想离那张脸太近,怕自己按捺不住兽性大发就不好了。 毕竟某人滋味确实不错。 容蔚却不听话,又弹出一颗石子,这回砸的是她的猫。 铁慈护住猫头,探头怒道:“那是你弟,你也砸!” 屋顶上容蔚笑一声,道:“不来也罢,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铁慈心中一跳,什么也没想,下一秒她已经在屋顶上了,“为何忽然要走?” 她有点懵。这……亲完就跑?这得有多渣? 转念一想,好像自己也没打算负责? 真是渣得日月同辉。 容蔚仰头看着站着的他,下颌薄薄流过月光,笑容便显得有点凉,“这不是不受人待见,被人驱赶喊打喊杀,只能收拾行李早点滚,免得碍人眼么。” 铁慈听得这话古怪,正要再问清楚一点,却听容蔚又道:“我本来就是代人上课一段时间,真正的骑射老师另有其人,如今家中有事,自然该走了。” 他当初从慕容端那里搞到书院的荐书,拿到手才发现是推荐去当先生的,不过也无所谓,本就是个幌子,目的是引来老四并解决之,如今目的达到,早就该走,是为了叶十八才多留了几日,如今受了丹霜刺激,又忽然想明白一些事,倒是下定决心迫不及待要走了。 这个身份,诸多不便,留在叶十八身边使劲,还惹得他烦,派人驱赶都来了,又何必呢。 他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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