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才是嘛!”单剑鼓劲说道,“少爷前几个月就很好,学到的东西比以前两年怕都要多,只要坚持下去,一定有成效的!”
“我看人聪明不聪明与科场登榜好像关系不是那么大。况且考上了举人了,又要去考贡士,然后又去考进士,就是不断地耗费心神去攻书,到头来人都变老了,就算考上了进士又有什么乐趣呢?如果考完举人就候任到外地去做个小官,背井离乡,俸禄就那么一点,不贪赃枉法过不好,贪赃枉法总怕有一日被揪出来,搞不好还赔上身家性命,活的都不自在。一想到这些,学生就不是那么有劲头。”卢嘉瑞似乎又回到几个月以前,刚决定要参加州解试时说过、讨论过的疑虑之中。
“你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单剑只好先肯定卢嘉瑞的话,他知道如果直接先否定卢嘉瑞说的,后边他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但他不想再重复以前进行过的辩论,只想提醒卢嘉瑞继续执行已经决定的计划,继续实行一直在做的事情,他继续说道,“这些在以前都已经讨论过,决定了的事情就要坚持,不应动不动就反复,那不是男子汉有担当的做事之法。在你父亲面前,你都已经好好的说过了,一定要努力,你如今攻书略有一点枯燥疲累,便想到放弃,将来如何成得了大事?况且,并不是不贪赃枉法的官员都活不下去,或者说活得不好,俸银都是够用的,尽管不会很富裕很阔绰。当官也该是有抱负的,为百姓谋福利,为天下谋福利,不能只想着自己享受荣华富贵。得中科名,享有官威,传扬名望,庇荫子孙,这些也是科场登榜出仕为官的好处。而且为师也同意你的说法,先一心一意科场应试,如若果然取得了功名,门庭有了光辉,做他几年官看看,感觉到真正不适合,再辞官归里,做你的买卖也不迟!”
单剑知道,卢嘉瑞是一个好动且极喜欢自由自在的人。这些年来,不过是偶尔间带卢嘉瑞到附近州县游历或者拜会友人,让卢嘉瑞目睹或耳闻了一些官场人物的状况和言谈,自己也不时跟他谈及自己做官时候的经历和感受,他竟然就这么总结出来一些“道道”,而他还年纪轻轻的,实在有些令人侧目。
“先生,我呢,想的很实在,就想着这辈子自在快活,为着光耀门第去辛苦不值得,也不见得能做得到,就算了。至于庇荫子孙嘛,要是人都老死了去,哪里还能管这么许多?至于造福苍生的抱负就更没有了,人生来就该自己快快活活过这一世,别的事我就觉得很是不必想那么多了。”卢嘉瑞说道,“不过,方才先生教训的也是,说好的事情不应该轻易反复,我当继续努力攻书,专心一意去准备科场应考,那怕觉得再苦再累,也不再随便懈怠了!”
“读书人,学而优则仕,为家人为苍生谋福祉才是正道呢!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孔孟教诲,也是士子一生不断进阶之道。”单剑说罢,顿一顿,又继续说道,“至于上孝奉父母,下养育子女,更是人之常伦,如何能自顾身清呢?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么些想法的?这让我这个老师怎么跟你父亲交代呢?如老爷知道,该怪罪为师将你教坏了!”
“这不怪先生您的,学生也是就这么想想而已,说不上什么时候开始。其实家里和父亲母亲,学生以后肯定能好好的孝养,这个是不必担心的。学生的想法不过是发展家业,多赚钱银,父亲母亲也会很高兴的。况且,学生就这么个独子,果真读书出息,不论是游学、赴考还是做官,少不得外出远方宦游,这都是不符合‘父母在,不远游’的孔圣人之教诲嘛!”
“孔子在论语中说的是‘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不是父母在就一定不能远游,只要‘游必有方’就可以了。如若科场得意,将来踏上仕途,就将父母带到任上,就根本都‘不远游’了!好了,闲话不必说那么多,不管如何,你得用功读书,准备好明年秋季到州里去应考。考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