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帮忙的话,三姐就只管说。三姐也不要一个人累着了。”
“其实咱们什么忙也帮不上的,有单先生管教就好。就是平时不要打搅到瑞儿,家里不要嘈杂吵嚷就好了。”三娘说道。
“她们两个啊,现在就想着瑞儿要是科场出息了,然后除补了官职到外地去,怎么跟着瑞儿去宦游州县呢!”卢永茂笑着说道。
“想的倒是美事,就像人有美梦,保佑美梦成真就好了。”三娘心里好笑,但还是讲些好听的话。
“说起来就算到了那一日,我还是在这里守着这份田宅家业,这祖上的田宅家业怎么可以随意抛弃呢?况且做官的那点俸银,也不够咱们这个大家开销,再就是官场风云难测,今年升迁明年贬谪的,不要说跟着奔波劳碌,要是时运不济,被免被撤什么的,可就两手空空的了,何如有守着这田宅家业那么安稳?”卢永茂说道,说得大娘二娘不由得点头会意。
“老爷说的极是,要是做个地方官也能支承咱们这么个大家子开销,我看只有贪赃枉法的了,怎么行呢?被免被撤还是小事,那可是要坐牢掉脑袋的事情!”三娘接过话头说道,“其实读书做官也就是图个功名得意,给门庭增光添彩,庇荫子孙,哪有一家人能跟着发财享福的?要是有,那十有八九是个贪官,怕难有什么好结局呢!”
“老爷,邻村屠户陈五木前来买猪,说是跟老爷说好的,请老爷到猪圈去过秤收银。”这时,邱福进来禀报道。
“好,我就来。”卢永茂说罢,就出去了。
“要是瑞儿科考登榜能除补官职赴任,我也不会跟着去,还是守着这份家业过得安稳自在些。”三娘怕大娘二娘误会,卢永茂出去后,自己表白说道。
“现在没有外人在,咱们姐妹三个说些实在话。没请先生来以前,都是三姐教导瑞儿,也是三姐最了解瑞儿,三姐你觉得瑞儿能考中举人甚至贡士、进士吗?我跟二姐又不懂这方面的事。”大娘问三年道。
“这种事真的是一点都不好说,能肯定说的就是科考很难,谁都不能说必中之类的话。”三娘说着,看看大娘和二娘神色,接着说道,“瑞儿诚然是个很聪明机灵的孩子,但是聪明的或者学识很高的人也都不一定能科场得意。同时,像瑞儿这样的孩子,正因为很聪明,奇思异想就多,脑子就难以专注在四书五经的经义里,就算看着他在看书温习,可能脑子还想着别的东西。聪明机灵的人所思所想的往往跟经书义理不同,甚至常常会‘离经叛道’,考试时释义论策不中考官大人的意,反而难在科场上出头。”三娘说道,她也试图给大娘与二娘预设台阶,防备她们期望过高。
听三娘这么一说,大娘和二娘顿时沉默起来。在他们看来,孩子聪明,又有好的老师教导,就该很有希望的了。三娘的话让她们颇感意外,甚至都疑惑这是三娘该说的话吗?她可是瑞儿的亲娘啊!
“不是说瑞儿就不行,只是不要把期望提得那么高,认准一定行的那样。不管科场是否得意,我看瑞儿将家业做好做大一定是可以的,咱们老来有依靠,不用担心呢!”三娘又说道。
“是啊,到咱们都老了,有吃有穿的,能生活无忧,病老有靠,也不用管什么功名利禄的,操什么心呢?考中了是大好事,就算考不中也不是什么大事,不会缺衣少食。”大娘好像回过神似的说道。
“但是也不能轻易就失去希望嘛,我看瑞儿能行!”二娘说道,此时她反倒似乎有些乐观了,“瑞儿需要什么,尽管告诉咱们好了。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需要,我就只管帮忙。”
“初一、十五和节气上拜神时候多求四方诸神以及祖宗保佑就好,其它的也帮不上忙的。”三娘说道,“不过,咱们几个今天说的话不要传了出去,只在咱们心里装着。”
“这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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