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绸布扯开,但见石栏挡板上阴刻着“陶令桥”三个隶书漆红大字,跃然醒目。于是,那边的吹鼓乐手尽力吹打起来,几串爆竹同时鸣响,桥上一片喧腾
“石桥命名甚是不妥,陶某何能何德,敢留迹此桥”陶老爷说道。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这桥的命名,不过在众人跟前还得谦虚一番。
“陶老爷主政聊城多年,施仁育德,政通人和,福泽乡民,趁此建桥之际,勒名纪念,甚是合当”县丞乐和安说道,一众官员与卢嘉瑞等一片附和之声。
陶老爷笑容满面,甚是快慰,向众人抱拳说道
“陶某为官一方,民众视为父母,理当为地方百姓谋福祉,唯恐做得不够,丝毫不敢居功,还请各位官属同僚多多襄助,确保聊城富庶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再依例又称扬陶老爷一番。于是,石桥就算是通过验收交付使用了。
察看验收完城北金瓦街上的“陶令桥”,一众人等又转到城南牛角街上,察看验收了“贤官桥”。
在卢府,早已请来广南酒楼的厨子,备下盛席。察看验收两座石桥完毕,卢嘉瑞邀请众官员一同来到府上大宴客厅,奉上美味佳肴,琼浆玉液,还叫林萱悦的哥哥林羽琯带上四个小优儿席前弹唱助兴,递茶斟酒,使众官员吃酒尽兴。至向晚时分,大家都吃得醉意阑珊,方才陆续辞归。
当然,众官员辞归别去之际,每人一份伴手礼却也少不了。众官员真是宴饮尽兴,携礼而归,好不欢喜
中秋节过去,一日早饭后,卢嘉瑞正拟去参加兄弟期会,寇伟进来禀报,说门外有个自称卢嘉理的要见老爷。
卢嘉瑞一听,叫带到花园书房见,然后自己就大步走了出去,来到书房等候。
不多一会,寇伟带着一个汉子进来。那汉子高个身材,黝黑的皮肤,穿一身朴素却干
净整洁的棉布衣衫,头上结着发髻,一根铁簪插结,唇齿眉目分明,走进来时步如流星。
“大哥,卢嘉理来拜望大哥”来人进门就望卢嘉瑞作揖说道。
“你,卢嘉理”卢嘉瑞起身回礼道,“我都要认不出来了比以前瘦了些,黑了许多这么早就到得城里来了”
“整日在地里干活,面朝黄土背朝天,雨淋热晒的,又黑又瘦是自然的了”卢嘉理答道,“镇里有人赶车到城里来采办货物,俺是趁顺车来的。”
“吃过早饭没有嗨,别说了,就算在家吃过了,来到这里也该是饿了。”卢嘉瑞叫逢志过来,吩咐道,“逢志,你到厨下交代弄些好吃的来给我这位兄弟吃。先叫昕凤筛茶来,就筛果茶来吧”
“崇宁五年大哥去投军离开溪头镇,到如今年,大哥已是富贵逼人了小弟当恭喜大哥呢”卢嘉理说道。
“说不上什么富贵逼人,辛苦攒来些许家业”卢嘉瑞说道,“你家里过得如何伯母还健在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家里过得十分紧巴,就靠着祖传的几亩瘦田旱地,要养活上下老小一家,非常不易。近些年,赋税猛增,好年景还过得去,收成不好的年景,格外艰辛老母还在,年迈老弱,已不能下地干活,只在家帮手做些轻便家务活。俺有三个小孩,两男一女,大儿子六岁,二女儿四岁,三儿子才两岁,一家老小,张口要吃饭,体寒要穿衣,难呐”卢嘉理叹口气,述说道。
“上次婚典时,我说过要回溪头镇上跟大伙聚聚的,后来各种各样的忙,都错过了。”卢嘉瑞说道,又问,“卢永义过得如何”
这时,昕凤捧着茶托进来,将茶盏和茶壶放到桌子上,给卢嘉理和卢嘉瑞都斟上茶,然后退出去。
“先喝盏果茶”卢嘉瑞自己端起茶盏,招呼卢嘉理道。
“卢永义家祖上传下来田地颇多,家道富足,现如今已是镇上一家乡绅大门户。他娶了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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