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划去。那个场景,当真血腥无比,群情激奋。
哪怕贺太平再怎样心疼脸蛋的俊秀,今天,他也必须一刀划下去!“这下子亏大了!定是陈颙大哥算计俺的。”
贺太平碎碎叨,身边的四个亲军听着好笑,一边拿刀划着脸蛋,还一边哈哈狂笑起来。这下子,贺指挥使就不能再抛下弟兄们去勾引青楼女子了。
城里的事情发生太快,城外的完颜浑黜、移剌斡里朵完全不知所措。等到他们想起要攻城时,朔州城的防御已经再次严密起来。
甚至直到次日清晨,此前曾经聊得很欢的义胜军再也不出来搭话,完颜浑黜和移剌斡里朵才算意识到城内出事了?
那就攻城吧?可是他们才四千人,城内却有六千余人。所以这一日的攻城,也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甚至到了傍晚时候,还有一支宋军从西城出来砍柴搂草,打算要长期固守。
如是几日,从南面回来一支约略三千人的队伍,疾驰而至桑干河西岸列阵,一时营中的角声大作。看着威风不小,却是沙古质引三千部落军过来。
一位黑甲骑士越阵而出,张弓搭箭,“嗖!”一枝绑着书信的羽箭,正中城楼屋檐下挂着的风铃上,“叮铃”一声脆响,那风铃就随着羽箭一起跌落下来。
“好箭法!”城上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孙翊的亲兵一伸手,便向前接住风铃和羽箭。
那黑甲骑士策马来回踱了两步,目光落在孙翊的身上。
“足下可是孙翊孙将军?”这黑甲骑士竟然说得一口纯正的燕京官话。
“正是某家,汝是何人?”孙翊不顾身边亲兵阻拦,从城墙上探出半边身形,高声反问。
“在下右军完颜娄室先锋账下猛安盖天大王完颜赛里,奉令前来奉上劝降书信!”
“劝降?哼!”孙翊轻蔑看了完颜赛里一眼,高举手中那枚钉着书信的羽箭道:“此物便是完颜将军的劝降书吗?”
“不错!好叫孙将军知悉。我大金前日已得武州、昨日再取代州,正在兵分两路南下,太原城指日可定也。如今你朔州城,已经孤悬后方,再难守护。
我家粘罕大元帅赏识孙将军的文武韬略,愿以朔州城托付孙将军,使子孙皆得驻守也。嗯嗯,你们宋人却有句俗话说,所谓识时务者,,,,,”
完颜赛里滔滔不绝说着话,自觉如今文采比较从前又有进步了。却见孙翊已接过亲兵递来的弯弓,将那羽箭搭在弓上,“嗖!”那枝绑着书信的羽箭便朝自己射来。
他心中一惊,闪身避过。却听孙翊大声断喝道:“请完颜将军回复你家粘罕元帅,这便是孙某的答复!
别人家的州事,孙某不屑去理会,自有朝廷派来大能人物收拾尔等。但这朔州城,却是孙某的职责所在!尔等若有本事,便只管来取!”
孙翊的身后,却又转出一个儒雅的青壮男子,那人冲着城下的完颜赛里嘿嘿一笑;
“完颜将军,素闻汝家祖父完颜习不失的神射冠甲天下。完颜将军也是箭法了得,贺某不才,却要临阵请教一箭如何?嗯嗯,你刚才却是射中了风铃,贺某就射你的马腿如何?”
他也不待完颜赛里搭话,抬手就把一张小巧精致的漆黑钢臂弩瞄向完颜赛里,“咄!”一声轻响,完颜赛里胯下战马一声悲鸣,就侧身倒地痛苦翻滚起来。
完颜赛里大骇,双脚赶紧摘出脚蹬,飞身跳下马背,狼狈而回。
“我会回来的!”果然,过了两三日,完颜赛里就开始组织七千大军疯狂攻城。而且攻城器械也再次充盈起来。
原来随着前方代州、武州相继陷落,两地的汉家工匠尽数被粘罕征召从军。此前一批技术、体质不太好的家伙,就被安排随完颜赛里回归云州,却被他用在了朔州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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