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还是要下定抗战的决心。当时赵佶、童贯也很赞赏马扩的计谋,却只停留在口头上,没能把这谋划真正落实下去。
到了安宁那里,他也只是设法剔除了郭药师这个最不安定的因素,使燕京不要再摇摇欲坠而已。当然了,此外他又开辟了第三条南北勾连的通道:海州到金州的海上通道。
海州可以在海上,随时封锁女真人东路军的退路。甚至必要时,海州水师也可以沿辽河直插他女真人的东京辽阳,构成大战略上的威胁。
不过这事,就和朝廷的干系不太大,也与今日的河东局面不太相干。其实粘罕这时候的失望,未必就比死守在朔州城的孙翊、贺太平,要好上多少。
他当时制定东西两路南下军略时,已经很照顾翰离不、挞懒、讹里朵这些兄弟了!但凡地球人都知道,攻打河北,可比攻打河东,容易太多了。
然而他已经太原在望了,河北却还被阻在燕京、河间之地,寸步不得南下!更加让粘罕惊心的是,那个安兆铭掌握的海盗团伙,居然敢不按套路出牌,正在金州蠢蠢欲动!
他想干什么?粘罕用屁股都能想到!从金州渡海攻打平州,拦腰切断东路军的退路。这也是翰离不始终不敢放手在河北、燕京大战一场的主要原因。
金兀术在平州,所统兵力不过三千,多数还都是各族的杂兵。这些人平时维持一下地方秩序,收收税,管理一下后勤,还能勉强。用来作战?就想多了。
真正有战力的,只有他利用职务之便,拿南朝行贿他的钱粮,把他约略千人的亲卫队伍打造出来的“铁浮屠”,就是用钢铁武装到头尾的重骑兵。
可就算铁浮屠再厉害,他也守不住平州这么大的地盘。何况那样的重甲之下,铁浮屠根本不能及远。遑论平州之外,大金的东京辽阳,也在他金州水师的攻击之下!
特喵的说好是咱们女真攻打他大宋的,什么时候允许他们反手对攻了?!
此前朔州被围时,武州知州得到的消息,却是朔州陷落了。他是个文官,根本就不懂手下义胜军的那些忽悠套路。何况他还有大好风月等着挥霍,如何就肯以身殉国?
在契丹人耶律怀义的“苦口婆心”下,武州义胜军慑于女真强悍,于是暗通曲款通,很快就“劝说”知州放下身段,开门以迎王师了!
武州从围困到陷落,所费竟然不到一日时光!这让粘罕大为惊讶,不过还是告诫由壶谷寨东去雁门关的完颜银术可:“今日至代州,与南军必有数战,万万不可小窥。”
代州是昔日大宋人抵御辽人的前沿, “外壮云州之藩卫,内固太原之锁钥。根柢三关,咽喉全晋”。代州与太原唇齿相依,雁门关更河东战略根本,粘罕故有此说。
哪知道,接下来发生的战事,再次令粘罕大跌眼镜!代州守将李嗣本,他本来就是燕云之地出身的汉人。他的手下,自然也是义胜军为主。
李嗣本或者还要装腔作势去率兵拒守,然而他的手下不干了,“汉儿遂擒嗣本以降”。代州也是一日而下!完颜银术可乘胜围攻崞县。
“义胜军统领崔忠,遂被重围”。听着斥候来报,眼看大敌当前,本应该同仇敌恺、共御外侮。却因为李嗣本的不战而降,他们相互犯忌,首先内讧起来。
同守崞县的宋军也没有朔州孙翊、赵公直那样的气度。代州西路都巡检使李翼就游说县令李耸道:
“崔忠亦北地汉儿,贪利苟生,岂有忠节,怎可与他共守?万一内变,岂惟上误国家,吾属亦受祸矣。”周边众人闻言,沉默不语。
结果还没有等李翼要动手,崔忠就先下手为强,遂引女真人入城,焚楼橹,劫居民。李翼率军血战一晚,力穷被执,骂贼而死。
代州沿边安抚副使史抗率军顽抗,结果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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