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物产,哪有心思看他吴敏故弄玄虚!
“元中兄,如今朝廷这样祸事来了,你这知枢密事怎能如此悠闲?”钱伯言故作惊讶。
吴敏闻言苦笑,什么悠闲啊,这不是没法子嘛。总要等他青州的安兆铭拿个主见出来,大家才好增删一二,换个朝廷名目执行好了。难道你老钱就比状元郎还要牛掰不成?
“元中兄,非是钱某人不知道这些事的首尾。如今朝廷行事,说起来每日都在寻那安公子的短处,肆意谩骂嘲笑,其实却倚仗甚重。
只是安公子远在青州,他又怎么知
晓汴京事情?好啦好啦,元中兄不必如此看我。钱某等人纵有联系,也不能事无巨细吧?何况这前方战事如此不堪,他又哪能分心汴京?
这汴京事情,还要几位老大人上心才对。请恕钱某直言,如今汴京局势危殆也,几位老大人却纷纷尸位素餐,一言不发,这都所为何来?”钱伯言渐渐咆哮起来。
“逊叔兄何出此言?”吴敏惊讶道。老钱平素并非这样喜欢打人脸的嘛。
“元中兄还看不出来吗,昨日得到平定军失守消息,他郭药师就连夜去了城西牟驼岗军营中,再未回转!童太尉也去了胜捷军,他却在准备行军之事!
汴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也纷纷在收拾行囊。他们这是要转移财货,预做逃亡啊!”钱伯言跌足太息,然后又压低声音道:“太上皇或谋南巡扬州!”
“啊?!”吴敏犹如五雷轰地。前方太原、真定未失,晋州、隆德府、大名、磁州、怀州具在,青州还蹲着安兆铭那只大老虎,如何汴京就要紧张成这个样子!
旋即明白过味道来,郭药师要异了?!童贯不敢对战郭药师,就想保着太上皇南逃扬州?那么剩下汴京百姓、官员、官家,就要随便他郭药师揉捏了吗?
可不是还有刘琦的班直卫吗?吴敏拍拍脑袋,这么大的汴京,要紧的地方那么多,几千班直卫的确无力处处照应到位。何况这些班直卫的战力,也不让人放心。
“逊叔兄当做何谋划?”吴敏不由得心虚起来。
“自然赶紧下诏勤王之师了!”钱伯言侃侃而言。“当时太上皇以四道都总管行元帅行事,难道不就是为了今日局面吗?”
昔日还是太子的官家赵桓领着太子系与好妹夫安宁的海州系互怼,谋算青州军权,把张叔夜调去知邓州。结果引起安宁的海州系反扑,不但保住了青州,还收拢了徐州、兖州。
此外又建四道总管,由胡直孺、王襄、赵野、张叔夜个领元帅衔,他们可都是有带兵入京勤王的资质呢!所以四个人选都是经过朝中互斗、妥协良久才算拟出。
不但四大都总管资历要充足,忠心经得检验,甚至他们的年龄,也不能太年轻。除了张叔夜以知邓州的身份被委任为南
道都总管外,其他三路人马却是以三京的知府为统帅。
知大名府赵野为北道都总管,知河南府王襄为西道都总管、知应天府胡直孺为东道都总管。四道都总管各允成军两万,屯粮草五百万石。
实际上,四道都总管的实力却大不相同。张叔夜有海州的支撑,他自然轻松募兵两万,装备精良。胡直孺只得一万兵,而且训练不精。王襄空为西军名将,却在一昧贪吃空饷。
赵野的兵最多,被宗泽这个副都总管直接玩到“一百万”兵。可他真正堪战的兵,已经被岳飞卷走新建背嵬军。名义上归于赵野所部序列,但却要枢密院调派才能行军。
钱伯言此番过来,也主要是在打算张叔夜的两万兵主意。赵野所部已经在河北布防了,自然不能撤来汴京。王襄要守洛阳,保住西军勤王的通道。
胡直孺的兵,却还要继续操演整顿。只有张叔夜的邓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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