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和喜欢,不能代表一切。
他作为男子,一个三年也好,两个三年也罢。无论是哪个,等着他的都必然会是各种夸赞。可观南呢,只有耻笑罢了。
没人要的老姑娘。
这在贵女里面可不是一个好名声。
更有甚者,连一个三年都不会有。他们那样的人家,最是喜欢联姻的。
届时,他的所爱终究还是成了他人妻、别家妇。
那他又该如何是好。
心痛如斯,饮酒买醉?!
那都不是他想要的。
今年未开科举,若是要下场,便是明年。
明年?
观南便是十九岁。
他真的能做到吗。
苏漾心底的不安更浓,手中的画卷险些落下。
他苦笑着,悔恨一时渐浓。
原来有一天,风花雪月也会不及一人风华,功名利禄也会因一人纯碎。
若是早知今日,他早早考了科举,是不是便不用忧心这其中横亘的一年,三年……
以及三年又三年。
明澈见状,心里却意外安定许多。
说实话,他不怕苏漾伤心,就怕他不伤心。
给的起真心实意的,才是观南值得相许之人。
于观南告诉他,她不愿做她的祖母。
可是她又哪里知道……
他和她的祖母,没有一人愿意她步了她祖母的后尘。
他们这样的苦,一代人受过便是,哪里就需要于观南再尝过一次。
上一次,他求佛祖无用。
这回,但愿佛祖开眼,听一听他这内心有愧信徒的祈求。
“大师。”
二人并排站着,风打在二人的脸上,刺得二人眼睛无端酸涩。
明澈侧目,听着苏漾说道。
“你说,捐官如何。”
捐官?
苏漾真敢想。
“你该不会觉得,一个捐来的七品芝麻官能够打动于府……”
明澈把着佛珠,看向山下,熙熙冉冉望着山门而来的众人,大有一种俯瞰众生之感。
日头渐上,又多的是人来烧香拜佛。
求仁得仁。
他们总归是希望自己能够得偿所愿的。
他们想着,佛祖可渡他们。
也只能想着佛祖可渡他们。
如今的日子,谁都不好过,信命和信佛祖,他们必须选一个。
明澈自嘲一笑。
心里豁然开朗,却又生疼生疼的。
他看百姓,何尝又不是佛祖看他。
都没得选。
日子总要过,谁又不想能把日子过的好一些。
世道不安定。
听说,北边又开始打仗了。
唯愿……佛祖开眼,渡他们远离血海。
对,是血海。
明澈不求脱离苦海,只求脱离血海。
“阿弥陀佛。”
明澈总是复杂的。
他象征光明,却心有不甘,内心有愧。
他是世人以为的活佛大师,却难渡自我,连带着在这冷眼看着众人纠缠于困难,不得解脱。
他的眼里,有慈悲,也有冷漠。
一如佛祖。
慈悲为人所愿,却往往不渡人,也……
难渡己。
“要变天了。”
苏漾不解,明明日头正好,明澈何出此言。
明澈低笑,将各中情绪散在空中。
“北边不安定,你若是有了切实的举措,我帮你呈给圣上,未尝不能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