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哥不知道观南面上是何等的娇羞,他只知道,芳青现在脑袋上就明晃晃的一个助攻光环。
好家伙,又是观南这个疯女人躺赢的一天。
观南到底还是没有拒绝芳青的建议。
再说……
这些东西,除了苏漾,她就没想过要送给别人。
虽然观南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但临了到了门前还是不免犹豫了一番。
水哥一眼就知道那是套路,于是便不怕死地吆喝道。
“进啊,有本事你就进啊。”
“去晚了,苏漾都该走了。”
“南姐,人可等你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观南轻轻咬着下唇,小女儿纠结娇羞的模样立刻浮于面上。
玉手轻轻搭在青木盒子上点了两下,不置可否道。
“那也得他来了再说。”
按照惯例,接下来的事情必定是要脱离水哥预期的。
可他偏偏就是不信。
苏漾每次见面都不曾迟到,这次也是一样。
绝对!
水哥大起了胆子,掷地有声道。
“去,现在就进去!水哥今天就让你看看谁才是这个世界的先知!”
老实说,这话能从水哥嘴里说出来,那是一点都不奇怪。
毕竟,无知者无畏嘛。
观南提起裙角,缓缓走进小院。
还是那个熟悉的回廊,廊上坐着的却只有明澈一人。
往日,苏漾必是会在那儿的。
今日却连半分踪迹也无。
观南心里疑惑,但也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捧着青木盒子仔细放到了树洞里,并将带来的字条放入红木盒子才算作罢。
观南回头,正巧对上明澈含笑的眼神,下意识后退两步,将树洞遮得严严实实。
“方丈。”
明澈垂目,心里早就了然。
年少情窦,他尝过,自然也是知晓的。
明澈开口,倒了一杯茶,推到对面的位置上。
“我书房有件东西,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观南知道明澈既然开口了,就必定有他的道理在其中,点了点头便轻车熟路进了明澈的书房。
整洁的书桌上,一盒包装完好的点心被放在正中。
上头珍膳阁的图徽映入观南的眼里。
只那一秒,观南便知道……
他来不了了。
水哥也懂了。
他脆弱的内心实在是受不了这打击。
豪言壮志犹在耳边,让水哥都不知道怎样把场子找回来。
水哥委屈:“南姐……”
观南掂了掂手里的糕点,勾了勾唇,状似惋惜。
“看来,大婚前的最后一面是见不着了。”
大婚……
get了什么的水哥默默为苏漾点了一根蜡烛。
这个水哥还是能懂的。
苏漾来不了,只能说明是真的忙的走不开。他可不是那种正经给皇帝讲经的翰林院侍讲,说到底还是作为皇帝近臣子预备役养着的。
终于,北边还是更乱了。
如今都来不了,半个多月后只会更忙,估计也还是来不了的。
可惜,半个多月后,就是于雅南逃婚,观南替妹出嫁的时候了。
看来,有的人注定只能错过。
……
观南提着糕点走出来,默默在明澈对面坐下,伸手拿起了茶盏。
轻轻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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