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化形之时,因为他随手捏下的一个祝福法诀。
便将那个清冷飘逸之人记在了心尖。
一千五百年的修炼,都比不上那一刻令她觉得万般值得。
白韵尘护着静和,子桑观南便守着白韵尘。
最后,静和受了重伤。
是子桑观南不顾自身安危,交出了自己的内丹。
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
为什么?
因为子桑观南知道。
她死不死不要紧,但是如果静和死了,白韵尘该是真的会悲痛欲绝。
最后,如她所愿。
她的死换来了静和的生。
可是这个傻妖精并不知道,她的死并未在二人心中掀起任何波澜。
哪怕死,她在白韵尘心里也只是一个灵药精,一个举世不可多得的灵药精,一个能救的灵药精罢了。
白韵尘甚至连她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再说,静和……
也只觉得她能生全是因为白韵尘。
所谓的灵药精,不过是他们爱情里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催化剂。
灵药精子桑观南,到死都是一个灵药精。
才是这个世界里最大的笑话之一。
世界背景没有交代两人,亦没有交代这个世界最后的结局。
无非就是两种。
要么白韵尘功德圆满,天界如愿成为不可撼动的霸主,白静二人双宿双飞;要么白韵尘觉察出其中的不对,带着静和脱离天界,在人界自占一方……
可无论是哪种结果,对于观南来说都是没有区别的。
因为那时,子桑观南已经死了。
那都是子桑观南一辈子也拥有不了的以后了。
她,到死也只是一株不配拥有姓名的灵药罢了。
所以……
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遇到白韵尘,又为什么要爱上白韵尘呢。
观南望着白韵尘的眼神,终归是清澈见底的。
她心悦他,是那种不带一丝杂质的心悦。
所以白韵尘在化潭县论道,子桑观南在得知消息的第一刻,便来了。
又因害怕自己的出现,她特意坐在了最后。
她心悦他,只要远远地看着他,便能欢喜一整天了。
水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高台上清冷至极的白韵尘,咂摸着道。
“这样禁欲系的道长,真的会明白什么是爱吗。”
“我怎么感觉他一辈子就应该跟他的道过去。”
腕间的青蛇如今倒是不怎么动弹了。
他们这会儿在外头,正是人多眼杂的时候。
它便只是乖乖地盘在观南的手腕,安分守己地做一个“挂饰”。
只是,那不断传来的冰冷触感,始终提醒着观南……
有些东西,便是始终做不得假的。
“上辈子的他懂不懂爱重要吗。”
观南一身绛紫衣裙,更衬得她冰肌玉骨,姿容出众。
即便坐在角落里,也容不得旁人忽略。
水哥眯眼。
所以说,观南这女人又怎么可能一点心眼都不讲。
面上看得好像爱得卑微,但偏偏就是要用一种柔弱无害的模样,闯进目标的生活里……
在他的心头,烙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要他一辈子都挣脱不了。
所以,上辈子不懂爱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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