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二人相视,久久不语。
杜显允知道白韵尘说的是真的,白韵尘也知道杜显允不是这般想的。
人啊,还真是个复杂的生物。
……
讲学也好,论道也罢。
白韵尘也不是日日都会外出,他自有自己的清心观需要料理。
再者,即便是他日日都出来。
观南也是不敢次次都往他跟前蹿的。
她是当真怕,次数多了,白韵尘会恼她、厌她。
是以,闲暇之时,子桑观南最喜欢的便是积德行善。
都说做好事会积功德,攒福报。
观南却没想那么多,她只是觉得白韵尘该是会喜欢的,所以即便再累,她也甘之如饴。
水哥那是日日光瞧着就累了,偏偏观南不知疲倦,反而很有干劲。
“南姐。”
“南姐……”
“南姐!”
水哥一连喊了好几遍,观南也不带个回应的,满心满眼只有面前的百姓。
水哥很郁闷,看着观南和颜悦色地开了药方,把人送走,这心里的气便更不足了。
观南喝了口茶,难得有个松快的机会,也终于注意到了水哥。
“怎么了?”
水哥欲哭无泪,这女人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我的祖宗哟,你在这儿义诊已经半个多月了,你就没点想法?”
“三个任务对象,你随便找一个勾搭也行啊。”
观南放下杯盏,眼里没有笑意。
“注意你的措辞,孩子。”
“什么叫勾搭?我一直是很认真地在和他们谈感情。”
水哥:“……”管你勾搭还是勾引。
如今连人影都见不着,你谈哪门子的感情。
水哥干笑着,嘴角提的老高。
“那我们也不能……无中生有。”
观南望了眼天,垂眸在纸上写起了东西。
“再等等。”
观南还没写几个字,便看到桌前落下一片阴影。
一向聒噪的水哥竟然也乖觉地闭上了嘴,不免让观南有些疑惑。
观南没有抬头,低垂着眉眼,给笔尖沾上浓墨,温声道。
“可有哪里不舒服。”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修长的手,手上一向光洁,没有什么疤痕。
只是莫名有些熟悉。
观南愣神,下意识抬起了头,却发现那人正好是先前分道扬镳的糜正。
观南皱眉。
“你来做什么?”
糜正轻笑着,又把自己的手往前递了递,言简意赅。
“找你,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看病喽。”
“我常听人说为师者有教无类,那小灵药你作为医者,该是也不会见死不救。”
观南眼底掀起一阵波澜,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搭上了糜正的手腕。
嘴里还小声嘟囔着。
“就没听说活蹦乱跳的蛇会生病的。”
糜正听了个正着,眼睛却嘚瑟地移向了四周,嘴里就差欢快地哼起小调来了。
“没事,我不急,你慢慢瞧。”
观南:“……”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水哥目瞪口呆,在两人诡异的相处下,竟然get到了些许迷幻的粉红泡泡。
难道,段位高的人,都是等着鱼自己游回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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