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韵尘没有回头。
没有停下脚步,甚至再没问别的。
就连方才的问题都好似是他临时起意,做不得真。
可观南却不是这般想的。
她很看重白韵尘说的每一句话。
哪怕只是随口一问。
思忖良久过后,观南异常坚定地回道。
“不,我是说,白观主很好。”
明明是句再简单不过的话,白韵尘却好似能通过这句话窥探到观南心中的热忱。
不由得,白韵尘的心跳了一下。
他……
好像也很喜欢这句话呢。
所以……
白韵尘轻勾唇角,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到底多了庄重。
观南听见他说。
“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子桑观南。”
观南无法欺骗自己,哪怕那一刻的她依旧惴惴不安,可她的心头却难得觉得幸福。
还是那种抑制不住的欢欣。
便是想一想,心里都像是吃了糖点一般甜丝丝的。
如果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她不敢奢望太多,只要这一句话便够了。
子桑观南一直清楚,她即便是倾尽一生,也得不到白韵尘一句喜欢。
所以,能有一句很好,足矣。
那是她在白韵尘这里得到,最接近喜欢的一句话了。
清风在白韵尘耳边拂过,莫名的,他的脑子里想起来那枚桃花簪。
可这一次,却没有静和。
很奇怪,岁月静好之下,他想到的没有静和。
或许,他早已释然。
簪子,终究只是簪子。
命,也只是命。
命在那儿不错,但信不信还得看他。
……
二人在后山的石桌上坐下,白韵尘从袖中乾坤袋里取出一套茶具,轻扬袖口,茶具便满上了澄清的茶水。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却让观南的心不断跌宕起伏。
盛满茶水的杯盏稳稳地落在观南手心,是正好的温度。
不烫也不凉。
入口亦是别致的清新。
白韵尘颔首,长袖掩住小半张俊脸,将那杯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观南虽在用心品茶,但余光依旧落在白韵尘身上。
见他此番,嘴角更是不自觉地扬起,露出清浅的笑意。
却又怕被人瞧见,连忙垂下眼帘,故作姿态地喝了口茶。
不料太过急促,一时喝得多,倒呛到了观南自己。
又是捂嘴咳了好几下,连着泪都咳了出来。
好不狼狈。
白韵尘一改方才饮茶的潇洒俊然,骨节分明的手点在桌上。
眉目染上些许担忧。
“你不必急。”
说着,白韵尘便想伸出手去帮帮观南。
中途之中,也许是想起之前的事,又觉得不妥。
只是取出一张帕子,轻柔地放在桌上。
又再度将观南的杯盏满上。
至此,白韵尘的眉眼再未抬越半分。
似乎是刻意,至少目光不再落在观南身上。
即便是妖,也是女子。
这般狼狈的时候,定然是不想为人所见的。
观南拿起帕子,攥得生紧。
稍稍瞥了一眼,便将帕子的全貌记在了心尖。
那是一张素帕。
除了边角之处的几道云边点缀,再无其他装饰。
确实像极了白韵尘这个人。
“多谢白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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