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川一阵唏嘘,看来有不少人在暗地里和太子平阳侯府对着干。
精神放松后季相思的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恒王最是细心不过的,慰问了一番叫她好好回去躺着,紧着问萧璟泫状况,萧璟泫脸色都没变一下,着凉引起的腹痛,然后长篇大论说需几日才好。
季相思愣住了,着凉腹痛居然还要几日才好,这不是把恒王陈序川当傻子吗?
但萧璟泫说的正儿八经,还真把恒王陈序川唬住了,俩人不疑有他。
季相思被迫卧床几日,其实第二日她疼了一上午就不疼了,想着做戏要做全套,何况医术高明的孙大夫夸下海口,她不能不给面子。
等的身上快生虱子,终于不用再喝又苦又难闻的汤药时,她差点喜极而泣。
一大清早爬起床活动筋骨,陈序川在院子里一套拳打的虎虎生风,让她诧异的是,恒王殿下手中握着锄头,她张大嘴巴:;殿下你这是?
恒王放下锄头,舒缓一笑:;腹痛好了吗?需不需要再静养一段时间?
;不不不……季相思十分抗拒,再躺回去她会疯的。
恒王表示理解,他之前就是常年卧床之人,其中痛苦自是知晓,看了眼手中的锄头,他神情愉悦:;民以食为天,身为皇族之人此一生都受他们供养,却不知耕作的艰辛,以前是身子不允许,如今得到缓解应以身作则,体恤民情。
他说此话极认真,句句发自肺腑,极相思想,若恒王继承大统,定是位仁政爱民的好皇帝,可惜……天不随人愿。
立在廊檐下的萧璟泫若有所思。
季相思听恒王的话也来了兴致,她家满门征战沙场,吃的却也是百姓供奉上来的,刚好去田垄瞧瞧,大管事一家也该收拾收拾了。
庄子里的土地甚是肥沃,恒王去的也不远,刚好在一片山脚下,山沟流水潺潺用来浇灌农作物,恒王温和有礼且不拿架子,这几日相处下来,下人都喜欢他,他们一踏入田中,耕作的人就放下手中的活过来拜见。
恒王是混熟了的,好几个他都能叫上名来,散了各个埋头干起活来。
季相思学着锄草,三两下锄去好几根秧苗,她扔开锄头,真不是干活的料。
;你是舞蹈弄枪惯了的,手上力大,一时半会的确干不了这种活。恒王安慰她。
季相思长出一口气,恒王还是天皇贵胄养尊处优出来的,做起这些来毫不含糊。
不过她今日来此目的不在此处,带上随行的小厮和恒王打过招呼就跑了,她从山脚这片往远处行去,叫人拿来册子对着土地丈量。
大管事闻讯赶来,但他丝毫不慌,一切安排妥当,这位小少爷能看到的只是他想让她看见的,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亲自作陪的好。
季家小厮都是随过军的,行动起来速度飞快,到了晌午大管事派人送来饭,季相思随便扒了几口又开始,务必今日天彻底黑之前量完。
大管事眼皮子开始跳,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季相思军中长大,哪知道料理庶务,本以为她会慢悠悠做样子随便查探,少说几日才能查完,没想到军中人行动如风,她本人又严谨,一点对不上都要刨根问底。
夏日时长,到了末了还能看清远方,季相思指着远处大片农田:;那是哪的,倒是与我们的近。
大管事拿出早已想好的说辞:;原先是皇庄,后赐给一臣子,臣子获罪后皇家没收回,允许买卖的时候,宫里的人置办了些。
季相思勾唇,掩去面上的讥诮:;宫里能置办田地的都是贵人,想必在皇上和皇后面前都是有脸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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